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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骨日
人可木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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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更新时间:2023-05-10
卢宋像往常一样前来帮助晁鸣解决问题,但当他看到躺在布满鲜血的床上的那个人时,不禁感到惊恐。他不知道那个被晁鸣锁在床上、被晁鸣掐着脖子、全身遍布伤痕的人是谁。卢宋回忆起与晁鸣相关的一切事情,他一向记忆力很好,但却找不到任何关于这位年轻人的线索。而那个人气息微弱,没有反抗,仿佛已经晕过去了,像是没有了生息。
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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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受伤了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卢宋正在晚市上吃烧烤。他把羊腰子顺进嘴里,侧头打开手机,现在已经不早了,晁鸣一般不会这个时候找他。

卢宋接通电话。

“你在哪?”是晁鸣的声音,有点哑,但听起来精神不错。

“万福路这儿。”

那边没声音,应该是觉得太远了,啧了一声后才说:“赶紧来鼎苑。”

“您受伤了?”

“别人,”晁鸣在抽烟,“不是我。”

前几天风很大,把市里的云吹散了,所以晚上格外亮,天是黑蓝色的,可以看见星星。卢宋打了辆出租,他出来的时候没开车,晁鸣的语气听起来可不像是小事情,他要赶快过去,免得真惹出点什么来,这小少爷要他好看。

给司机加了钱,让他跑近道。

卢宋在门口下车,鼎苑是市里的第一批集体别墅小区,入住率不高。这房子是晁大少爷晁挥在晁鸣读研那年买给他的,划在晁鸣名下。卢宋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照顾晁鸣,虽说晁鸣今年就要毕业,但这几年可没少找自己的麻烦。好听点他是给晁鸣管事,难听点他就是给晁鸣擦屁股的。

今天,这爷指不定又搞了什么幺蛾子。卢宋开门,客厅灯关着,黑、乱七八糟的一片。打开左侧的壁灯,沙发和地毯上有凌乱堆叠的毛衣和裤子,他以为是晁鸣的脏衣服,就随手捡起来,却在最底下看到一条被撕烂的男士内裤。

尺寸绝不是晁鸣的,卢宋掂起来看眼,这腰太细了。

卢宋扶额,有非常不好的预感,他战战兢兢往楼上走。晁鸣的房间在最里面,现在透着一条缝,卢宋能看见从里面溜出来的暖黄光,他竖起耳朵听,很安静。

“卢宋?”

里面突然传出晁鸣的声音,在卢宋还没来得及回答的时候又催道:“磨磨蹭蹭找死吗,赶紧进来。”

“来了。”卢宋小跑过去,如果不是晁挥压着他,他简直想一脚踢爆晁鸣的头。

卢宋进去的时候看见晁鸣正站在窗户旁边抽烟,他飞快地扫了眼晁鸣和窗台上烟灰缸里小丘状的灰,真没事。就在正在准备松口气的时候,卢宋看到掉在床下的毛巾和床单。

上面是血,红的,花朵状的血。

“操,”卢宋往后退了一步,“晁鸣,你杀人我可真管不了了,打电话给你哥吧。”

晁鸣侧着脸用眼剜他,叼烟,头发扫在眉毛上,那样子像极了他哥,把卢宋吓得手抖。只见他没说话,伸手朝床上点了两下,力道很大,仿佛戳的不是空气而是卢宋的脑袋。

卢宋赔笑,小步挨到床边。

床上躺着个人。

瘦瘦的薄薄的,藏在厚实的被子下面,似乎就消失了一样。卢宋看到几撮头发,他掀开被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那些头发,软得勾人,他吞口水,总觉得这过程是这样慢,仿佛在徐徐打开一幅世界名画。可他也确实没想错,就在他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

应该是和晁鸣一样的年纪,在上大学。甚至更小。

他背对着卢宋躺,卢宋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睡觉还是在昏迷,脖子细长得过分,一块突出的骨头,牵引整架脊椎,像荆棘丛里的暗河【删】 粉硫磺

还活着,在呼吸。颈部有条很细的链子,带着锁,接连到嵌在墙里的环。卢宋拨他的肩膀,他就轻飘飘地平躺过来,这才让卢宋看仔细了:在他叠满玫色淤青的脖子上有一只颜色更重的手印。

有人要掐他,有人要让他死。

卢宋往窗户那边瞥了眼。

这个人就是晁鸣,毋庸置疑。

卢宋小心翼翼地把他身上的被子往下推,被吓了一跳。他瘦得狠,瘦得不匀称,有种常年营养不良的脆,肋骨隆得很高,小腹既窄又扁,同样布满手印和吻痕。

“你疯了吧?”卢宋缩回手,扭头冲晁鸣喊。

晁鸣把烟在窗户上按灭,慢悠悠向卢宋走来,“怎么,他这样子要送到医院吗?”

“你…”

“如果能弄好,就别送去了,说不清。”

“会出人命的,晁鸣。”

“我没想这样,”晁鸣耸肩,“我告诉他只有一条规矩,就是别逃。他太不听话。”

“你这是囚禁。”

“这不是,”晁鸣坐到床沿,伸手摸了摸青年的脸,“他喜欢我。”

卢宋一时间失语,不知道该说晁鸣什么好,“先带他清洗干净,我再来上药。”

晁鸣没动。

“不是,”卢宋提高声音,“您难道要我去给他洗吗?”

晁鸣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把钥匙,将青年脖子上的链子打开了,“我抱他去洗,你拿药箱。”

卢宋轻车熟路找到药箱,自从晁挥让他照顾晁鸣,晁鸣的小伤小病都是他给治的。拎着药箱坐在卧室里的沙发上等,卢宋总忍不住把目光递向浴室,水声和着刚才留在记忆里的青年的颈与后背,流到他心里。

在他还在发怔的时候浴室门被打开,晁鸣从里面出来,怀里抱着的青年。晁鸣把睡袍脱了,只穿着一条平角裤,青年的身体恰好装在他的手臂中。卢宋看晁鸣的眼睛,里面有道貌岸然和粗鲁,可就在他熟练地蹭掉青年鼻尖的水珠时,那样不可理喻的恶就转换成沉醉和怜惜。

青年的头都埋在晁鸣的肩窝里,颤动头发密密丛丛,他长在他身上,他依偎他,他被决定。不像是被刚刚和他做过爱的人抱着,他倒像一只秋日里迷失的幼羊,【删】

真是可恶的死小孩,卢宋暗骂晁鸣。

“让他趴在那儿。”卢宋说。

晁鸣把青年放在床上,冲卢宋扬下巴,示意他过来。卢宋则把准备好的酒精棉和小灯带过去,他看着那个【删】

“外面没事,里面,”卢宋注意到晁鸣的手还在摸那青年的脚腕,不自在地咳了两声,“里面可能有撕裂擦伤。”

“最好涂点药就行。”晁鸣说这话的时候蛮不屑的,眼角是压不住的傲慢和轻俏。

卢宋把药给晁鸣,让他处理青年的后面,自己则是用酒精棉给青年身上的伤消毒。

青年侧躺,脸正对着卢宋,这让卢宋总不敢去看他。就在要擦拭,卢宋突然觉得手底下的心脏跳得快了。这时候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卢宋耳朵里只剩下心脏鼓点,他的和他的,绞在一起。

他忍不住瞥向青年。

平的,死的,一只眼睛。透过蝉翼样的眼皮和浅珍珠红色眼睑中的隙瞄向卢宋,当他想要把眼睛睁大,睫毛跃高,那只眼睛才亮了,才更活泼些。

“你,”卢宋发现这个字说出来就是一口气,根本没声音,于是把话丢给晁鸣,“他醒了。”

卢宋被晁鸣赶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立刻走,他靠在门口的墙上等了阵子,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的争吵声。晁鸣的声音很好辨识,卢宋把耳朵贴在门上,主要是想听听另一个人的声音。

他听见那个人说“滚”,哑得不清。

随后是肉体和被褥摩擦的窸窣声,金属链子的碰撞声,卢宋歪头往里面瞅了一眼。

晁鸣正掐着青年的脖子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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