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上先生的第一年,是在大学的年末汇演。
我负责的舞台设备临时出了故障,我正在后台挨骂,比我高两届的先生出现了。
先生是学生会会长,他立刻从别的礼堂调来备用设备顶替,并且在汇演结束的后台,他找到了我,给了正在角落里躲起来偷哭的我一块加热过的三明治。
先生是Alpha,信息素是罕见珍贵的雪松木。
我只看见那双眼睛里面好似有星辰,
望向我。
2
我遇上先生的第二年,我们相爱了。
我们在大学里度过了最单纯美好的时光,我是个平平无奇的Omega,课业普通、相貌平凡,就连Omega之间最喜欢相互比较的信息素都是最寡淡的青茶味。
可先生不一样,先生出身高贵,爷爷是帝国元勋,他是垄断帝国命脉财阀的继承人,唯一的继承人。
就是这样优秀而闪耀的先生,他是帝国无数Omega最想嫁的Alpha,却爱上了普通到泯然众人矣的我。
先生会牵着我手陪我在校园里打水,会中午率先帮我打好午餐,会把盘子里的鱼肉挑好刺夹给我,会在别人在背后议论我配不上先生时,有力地握住我的手,当着那些人的面,亲昵地亲我的脸颊,驳回那些流言蜚语。
先生怕我自卑,他总会认真地告诉我,我的信息素是他见过最特别的一个,我是他最心爱的契合,我是他的宝贝。
那年夏天,我热泪盈眶,何其幸运能遇到先生,我只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秒。
3
我遇上先生的第三年,我毕业了。
先生继承了家族集团,高大英俊Alpha变得比上学时更加沉稳深邃,尽管他出行皆配有司机,但是先生仍然会亲自开车,在周末时来校门口接我去约会,轻柔地释放他雪松木的信息素安抚我的想念,在我的耳边叫我的乳名清清,送我一束热吻玫瑰。
我并没有出去工作,先生提着礼品,登门去了我家。
登门那天的日子我选了很久,
终于选了一个邻国学校开学的日子。
4
我爱先生的第四年,我们结婚了。
先生在我的生日那天向我求婚,他与家中抗争了两年,誓我不娶,才终于让家里同意娶一个平凡到平庸的我回家。
我们很快便办了帝国盛大的婚礼。
先生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看向我的眼睛灿若星辰,我在台下名流云集的宾客祝福声中走向先生。先生为我戴上戒指,先生说我是他这辈子最想保护、最心爱的小Omega,他感谢上天让我们相遇、相爱,我们会携手到老,生死不分离。
我在哽咽中落下热泪,千言万语,看着面前同样动容的先生,
我只想把命献给他。
5
我爱先生的第五年,是我与先生结婚的第一年。
先生在百忙之中仍然抽出假期陪我度了甜蜜愉快的蜜月,他对我珍视极了,从前从不肯有半分过线的行为。
新婚那夜先生极尽温柔的占有了我、标记了我,我浑身上下都软成一汪水,淡淡的青茶味素被呻|吟声撞碎,霸道地全是先生浓郁炙热的雪松木味道,久久无法散去。
先生咬着我的耳朵,唤我的清清,心肝宝贝,拥我入怀。
我和先生度过了新婚最恩爱的一年,家中的饭菜我从不假手佣人,我常常乐得花上一下午的时间做一桌子先生爱吃的菜,偶尔也会失败,黑黢黢的连我自己也难以下咽,但先生都会吃的干净。
6
我爱先生的第六年,先生对我说,清清不怕,清清还小,孩子不想要就不要。
这两年家中长辈一直明示暗示的催,可我就是惧怕怀孕生子。我听朋友说,生过孩子的omega一部分都会变得比从前“丑陋”。
我已经如此平庸了,若是肚皮上再长出丑陋的纹路后面再变得松松垮垮,我还能有什么成为先生心爱的小Omega呢?我不敢想,先生怜惜我,他从不逼迫我,这些年把来自长辈的压力全都推在自己一个人身上。
7
我爱先生的第七年,除去怀孕生子,我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与先生的求婚纪念日,这些年先生总是爱给我过各式各样的节日,连我的朋友都说,自从嫁给先生之后,我变得比从前更加自信开朗,好像还更加漂亮了一些。
那日我们在家中举办了亲友的聚会。
然而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我的母亲会带着我的弟弟过来。
我与弟弟相差三岁,我们拥有同样的血脉,却从里到外都天差地别。
我的弟弟是个比我漂亮,比我乖巧,比我聪明一万倍的omega。
比起我的平庸无奇,我的弟弟则像是个造物主格外垂怜的天使,每一个眼神都精雕玉琢、漂亮娇软。
只可惜我的弟弟生下来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因此父母格外怜爱他,我也让出了家里唯一供得起一人的留学机会。
我与在邻国留学的弟弟整整四年没见了,
他一如的漂亮精致,只出现在这里,就吸引了在场所有Alpha的目光,他的信息素是馥郁芬芳的百合花香,浓郁而纯洁。
我的心很慌,因为即使我们一个云里一个泥里,我却无比清楚,我与弟弟,从小喜欢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弟弟因为患病,我总是只能做出让的那一个。
我在人群去找我的先生,
等我心悸慌慌的搜寻一圈,
我却发现,
我的先生的目光不知何时停留在了我弟弟的身上,那双眼睛里的星辰烫人。
8
我爱先生的第八年,是我们结婚的第四年。
这一年先生告诉我集团战略调整,他要去邻国开拓市场,他经常出差,一走就十天半个月,我长期缺乏伴侣信息素的安抚,整个人变得消瘦不少。
出差回来的先生仍然会玄关处拥抱住我,吻着我的额头,说对不起清清,最近公司太忙了。
雪松木的味道里似乎混入了其他气味。而我做的菜,明明比从前好吃多了,但先生却总是吃不了两口就说饱了。
我想着,是不是我与先生也到了七年之痒?我们第八年了,好像还要重一个程度。
我们或许该有个孩子了,作为连接我和先生永不分离的纽带。
那天晚上,我克服了自己多年的恐惧,红着脸换上了透明的薄纱睡衣,爬上我们的床。
我咬着先生的耳朵,说我准备好了,准备给你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健康的宝宝。
仿佛本来性质不大的先生听闻开心极了,他抱紧我,占有我。
他吻着被激烈热流灌入生殖腔中动情的我。
先生喊:阮阮。
我失神的眼睛在头顶天花板的水晶吊灯里一瞬间睁大,
阮阮是我弟弟的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