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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烂梦
芒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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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更新时间:2023-06-01
在一个平常的雨夜,我偶然遇见了我已分手6年之久的前男友。从那以后,他就一直缠着我,说要住在一起,说要和我复合,我出去捡垃圾的时候都能看到他。原本宋西川应该是个沉默冷漠的男人,此刻却完全变了一个人,能干嘴甜,体贴可爱,简直就是个居家好男人。就像是换了个灵魂一样。
HE
穿越
都市
第一章你烧断了我

刚刚有一个未知来电打来,我正握着手机,恰巧就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静默了十三秒,只有喧哗的背景音,无数声“走一个”和“来一杯”,因为很吵很闹,我听不见对方的呼吸声,不知道是不小心拨出的号码,还是一场无聊的大冒险。

十三秒内,我说了三次“喂”和两次“您好”,还问了句“打错电话了吗”,都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

电话被挂断时,我前脚刚刚踏进Kissing酒吧的门口,被刺眼的灯光炫了一脸,收伞时急了些,另一只手又拿着手机,伞骨不小心被勾住一折,就这么堂堂正正地报废了。

我该知道,这也许是我今晚坏运气的开端。

这家酒吧的大包间排排坐,我去到朋友订的包间,里边儿大多数都是我的高中同学,聊起天来,总免不得聊一番高中时期的八卦风云人物。

从他们聊开头便心觉不好,因为同时,宋西川也是他们的高中同学。

果不其然,这话题在他们嘴里拐了个弯儿,不知不觉就拐到了我和宋西川身上。宋西川今天不在场,故而只有我一人直面他们的问题。

我和宋西川都不是喜爱宣扬的人,当初早恋也是藏着掖着憋了一两年,毕业后才告诉他们。

我和他也不爱秀恩爱,很少发合照,所以分了手也是悄无声息的,可能除了彼此的舍友知道外,也没有别人了。

“何知,宋西川最近怎么样了?我听说他做到了企业高管,看来优秀的人去哪里都很优秀啊!”

我讪笑两声,随口应道:“他......挺好的吧。”

实际上我连他具体在什么企业工作,做的又是什么工作都一概不知,这回听到他的事情,居然还是个三手消息。

旁边的小敏叫嚷道:“何知和宋西川高中时候就天天粘在一块儿,宋西川的事情,他肯定知道得多了去了!”她打高中起就是宋西川的颜粉,揣摩宋西川那张脸的次数多如牛毛。

我看向她,她转头问我:“你手里头有没有宋西川最近的照片?他朋友圈什么都不发,太无聊啦。”

当然没有。在分手的一个月后,我就把关于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和照片都删得一干二净,只留了个电话号码,以备不时之需。

但他后来连电话号码都换了。

什么都没有留给我。

其实大可以直接说出,我和宋西川早就分手了。但真当坐在这儿面对着这七八双眼睛时,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喉头像是被一团沾了麻醉药的棉花堵住,不上不下。

“我没有他最近的照片,”我朝小敏笑了笑,站起身,指着包间门口,把手机也顺了出去,“你们先聊,我去趟洗手间。”

等我回来时,他们总不会还在讲这个话题吧。

嗯。

我觉得我可以接受,他和我提出分手时一切的理由,我都可以接受。

他说他是感情淡了,要和我分开,那分开就分开,我从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让双方都舒服而坦诚便是这段爱情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那天,我们都平静得出奇,一个是向来都平静,一个是装出的平静。

但这并不意味着——

“刷啦——”

完完全全放下了这段感情,完完全全放下了宋西川。

冷水扑在脸上,叫人清醒许多。

自来水不慎流进了眼睛,便抽出旁边的纸巾擦拭,一抬头猛然发现,镜中的人眼眶有些红了,显得有些憔悴。

又酸又涩,很不舒服。

我侧身走出洗手间,凭着记忆找到原先的包间,门没关,刚撩起帘子探头进去,就发觉摆设和光线有些不太对。

先前的包间明明是亮堂的,而这间只点了一盏灯,略有些昏暗,像是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里面的人几乎是齐刷刷地盯向我,陡然间发现自己走错了。

“不好意思,走错了。”

我陪着笑,朝里面半喊了一句,也没等那些人开口,转身就想往外走。结果刚迈出一两步,手臂便被狠狠一扯——

衣袖边上的拉链不小心勾到了门帘上的流苏。

靠。

什么鬼运气!

光线比较昏暗,我扯了半天最后把流苏都扯坏了,拉出了好长一段毛边儿,稀稀拉拉很不像话,而还有几根丝线,拼死似的还卡在拉链处。

莫名觉得恼人得很。

“咔嚓。”

眼前突然跳动起一簇火苗。

那火苗灵活得很,眨眼就将那丝线烧断,留下一点乌黑的痕迹。

是打火机。

因为这样的光亮点着了部分视野,这才发现有人走到了跟前。

“谢谢。”

我对那人说,说完了才想起来,对人道谢时最好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样才足够真诚。

这是宋西川教我的。

我不爱看着别人的眼睛说话,因为那样很别扭,但宋西川不是。

他提醒过好几次,让我说话时要正视着对方,眼神不要乱飘,不然很不礼貌,特别是在和老师或者家长说话的时候。

我当时反驳他:“我爸妈不怎么管我,也不会带我去见亲戚,所以这种东西没人教我,我不想这样做,我习惯了。”

宋西川就说:“那我教你。”

哦,他教我。

我当场就笑了:“你很像老妈子,是不是以后我做什么事你都要管我?”

“对,”宋西川倒是很正经,“你如果不习惯,可以先在我这里改。”

“怎么改?”

他说:“以后不管是道歉,还是道谢,都要看着我的眼睛说,像早上的问好,还有晚修结束后的告别,也要这样。”

当时满不在乎地胡乱答应了,没想到后来向他告白的时候会被他用这个理由按在栏杆上,强迫我抬头盯着他,把告白的话重复了整整六遍。

我面红耳燥,他倒是神清气爽。

想到宋西川,记忆里当然还是快乐的日子多一点。

我们的恋爱谈得很棒,很少吵架,彼此包容。

他刻板,我浪漫,我就时刻记着那些重要的日期,在它们到来之前,为他准备一份别样的礼物。

但我没想到,浪漫留不住他,深情也留不住他。

他一句简单的话语就能把我打得支离破碎。

就像此刻,倘若我要是一只花瓶,现在估计已经四分五裂,碎片散落满地了。

那个拿着打火机、帮忙烧掉卡着的丝线的男人,刚刚道谢完准备抬眼看着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宋西川。

第一反应是疑惑,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

第二反应才是羞愤,又有股无言的难过和委屈卷上心头——他到底要观摩多少次我这般难堪的模样才肯善罢甘休?

他从前便是这样,以前就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这奇怪的激励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我憋住声没有开口,没去探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离开他的视线所及。

印象里,他总是沉默寡言又冷酷无情。

看着我时,会带着微妙的笑容,幅度很小,不值一提。

而情动的他最为可爱,会和我一样面红耳赤,将热气喷洒在我唇边,下一秒就会吻上。

但我此刻没太注意他脸上的神情,只想直接离开。

别的话可以说,但是得以后再说,现在不行,我很明白自己现在心如擂鼓,杂乱不堪,连带着手脚发麻。

腿脚仿佛失了力气,一步一踉跄,差点跪倒在地。我扶着墙,隐约听到他在背后叫了我一声。

“何知。”

宋西川凉凉道。

“这几年,我也哭过很多次。”

莫名其妙,他是在回答什么问题吗?但当下可没人向他提问,我更是连嘴都没张。

更何况,我哭了吗?

察觉不到。我觉得我现在没哭,他凭什么认定我哭了?

我没有回头,想把他的声音连带着他的人都抛在脑后,直往前走。

两步并一步,快步走到近在咫尺的店门前,这才想起外面正在下雨,而那把坏了的伞放在朋友那边。

虽然不能用,但有总比没有好。

正想转身去拿伞,但背后一只温热而有力的手掌攥住了我的手腕,很紧,像被灼烧般不适。

我下意识挣扎,还没开口,一把伞便被递到面前。

“下雨了,”宋西川带着喑哑的声音在身侧响起,“这把伞你拿着。”

我没接这把伞。

只是默默盯着它,它通体深黑,没有花纹,不好看,但是耐看。

在它的衬托之下,宋西川的手显得如此白皙,像美玉,像净雪,是我曾经握过无数遍、也用指尖描摹过无数次的手。

和他的手也有六年多没见。此时被回忆猛地一勾,叫我的视线牢牢锁在对方的中指上,浮想联翩。

“......宋西川,”我很久没叫过他的名字,此时开口,竟也觉得生涩起来,“你什么意思?”

宋西川只是把伞又往前递了递,头也往下低了低。

他说:“不能淋雨,你得照顾好自己。”

“我的身体很好,”我扯了扯嘴角,嘴也像长了刺般,“用不着你关心。”

宋西川依然不休不挠:“拿着,别跟我怄气。”

怄气?他说我在跟他怄气?

可笑。

明明已经六年多没见过面了,中途也没有任何联系,从最亲密的人变成了最陌生的人,是走在路上都不会打一声招呼的关系。

而他现在,居然说我在跟他怄气?

是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我们早就分手了,在六年前,你还记得吗?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没有在和你怄气。”

听到这话后,宋西川明显地沉默了,沉默的时间有点长,我看出他或许有些不舒服。

喝酒喝多了?

“你还好吗?”

“......嗯,对,是六年了,”宋西川握着伞的手往后微微一缩,“我是有点头疼,我......”

怎么不说了?

宋西川此时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但能感觉到他炽热的眼神仿佛要把我灼穿,酝酿着与六年前截然不同的情绪。

一时之间读不懂了,实际上我也经常猜不透他。

我不常和他深入交流,他的心思很多,但很少有摆在明面上和我谈的,所以当年他提出分手,我也识趣地没往下深究其中的原因。

我顺着他的话问:“你怎么了?”

“我没事,”宋西川看着我,又把伞往前一递,想塞进我手中,我握着拳头,没接,他坚持道,“伞给你,要是看着不顺眼,可以用完后丢掉。”

我只好说:“其实我带伞了,在我朋友的包间,虽然有些毛病,但还能用。”

“那也是坏了,”宋西川说,“外面雨大,你怎么回家?”

“怎么过来就怎么回去,我打车回去。”

宋西川又说:“雨天车不好打,你会等很久。”

“等很久也总会等到的,我去包间里拿伞。”

我满不在乎,不想再和宋西川扯东扯西,这回倒是很轻松便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往朋友的包间走去。

进去时,他们还聊得很开心,啤酒也七七八八开着口放在茶几上。

他们见我进来,开玩笑似的埋怨我去个洗手间还去那么久。

我笑了笑,没解释,只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他们,说家里有事,我得走了。

他们有些不情愿,但也没强留,客套几句后无果,便放我走了。

我松了口气,以为今晚的破事儿到此为止了,结果拿着坏掉的折叠伞走到酒吧门口时,发现宋西川还跟门神似的守在那儿,似乎就在等我出来。

他看到我,眼睛是亮了一亮,又叫了我的名字。

“何知。”

“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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