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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谋未遂
边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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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更新时间:2023-06-09
沈渡津在步行街转角不经意间遇见一个“故人”,“故人”眼中充满了热情,向他打招呼。沈渡津原本并不熟悉这个人,但看到他那么热情,他也不忍心冷落他,于是便开始聊了起来。谁知道,这个“故人”竟然是他的冤家,盛闵行。他们又在灯红酒绿的夜场相遇了一次,沈渡津并不是来寻找乐子的人,只是一名普通的侍应生。他们聊了很多,发现彼此之间有很多共同点,从此之后,他们成为了好朋友。
甜宠
HE
都市
第一章你认错人了

周五下午五点,盛闵行在签署完当天最后一份合同时接到一个电话。

他撇了一眼,是郝峥的私人号码,随即接通。

“喂?”接通瞬间电话那头传来无比嘈杂的呼呼风声,郝峥的声音混杂在里面模糊难辨。

盛闵行:“有话就说,我听得见。”

电话那头语气轻佻:“今晚九点,夜幸,来不来?”

夜幸是云城规模最宏伟的“KTV”。

盛闵行言简意赅:“不去。”

郝峥不干,声音提高好几个度,一下清晰不少:“别着急拒绝啊闵哥,夜幸新进了批好玩儿的,刚到两三天吧,你不来挑挑?我可是听说你最近刚好空窗期。”

盛闵行在这头不作声。他有固定伴侣这回事圈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最近这个好了才俩月就闹腾得很,成天诸多要求,一天变一个花样。不巧他最近遇上一个麻烦的合作商,公事忙完还要忙私事,他实在是懒得,所以权衡利弊之下,情人儿当然不重要。

不重要又惹人烦怎么办?甩掉就好啦。

不过他才跟人断了没几天消息就传开了,这倒是新奇。但想想也不难明白,保不齐他上一个情儿就是哪家派来的卧底,他慧眼不识珠刚好挑中个眼线也不奇怪。

电话那头催促道:“闵哥,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吊人胃口了,行不行都给个答复啊。”

盛闵行略一沉吟,然后说道:“我有空就过去。”

电话那头的人听盛闵行这么一说就知道他是答应了,大咧咧道:“你晚上肯定有空啊,既没有温香软玉在怀,也没有老婆孩子热炕头。”

盛闵行爱干净,同时期只接受一个固定伴侣,并且还有个奇怪的习惯——周五晚上不接工作应酬。

话虽糙但句句属实,就是听起来怪怪的,仿佛盛闵行是个孤寡多年的老男人。

明明他二十九的生日刚过。

盛闵行对这句不怎么中听的话不甚在意,只简单回了句“挂了”,电话那头还想再说点什么,下一秒就被盛闵行这边强制断线。

他的确没觉得有什么,伴侣只有在得空且他们听话的时候才赏心悦目,这两天那个困扰他两个来月的大项目第三次谈判结束,时间充裕得很,是时候了。

况且距离上一个已经间隔了两个星期,这时候再重新找一个的话名声也好听,并不能算是无缝衔接。

说起来他名声在他们这群人里算得上是非常不错了,他不爱玩各种花样,没有奇怪的癖好,单一且专注,能与每一任伴侣都保持相对长的一段关系。

怎样算长?最短的都有两个月,最长的得有大半年。

走肾不走心的大抵都是这样,走心不走肾的也有,并且只有一个。还是单方面的走心不走肾。圈子里知晓盛闵行有白月光的谁不感叹一句痴情,就是可惜苦恋多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

下午五点半,沈渡津准时下班,这是近来为数不多的准时下班的时刻。

家庭训犬师一般上下班时间固定,唯一可能加班的因素就是雇主家的狗黏着他不让走。

新雇主家的狗就是这样,一只拉布拉多犬,异常黏人。基本沈渡津走到哪狗就跟到哪,沈渡津走一小步,狗就跟着跨一大步,沈渡津吃个午饭都必须在小花园里对着它。

但这些都不是问题,训犬师的职业操守是爱狗。沈渡津爱狗,不管是从前训练赛级犬还是如今训练家庭犬,不管是出自本心还是职业操守。

当初签协议时雇主的要求比较神奇,她家狗不仅要学会握手起立蹲下,而且还要它练成跨栏钻圈踩高跷,沈渡津不止一次想过狗主人是想开马戏团。

所幸这家的小拉比较争气,距离约定时限还有三个半月,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七十左右。

沈慧因为生病常年住院,所以沈渡津每天下班后都会去医院看上一眼。

沈慧喜欢花,尤爱百合,从前沈慧每周五都会给家里的花瓶换上新的百合,这样每周六大家都在家的时候就能闻到家里充斥着的新鲜百合香味。

如今沈慧不在家,这项事务就由沈渡津来完成。

每周五他都会给沈慧的病房换上新的百合。

夏日傍晚的步行街充斥着被烈阳炙烤过后的柏油沥青味道,汽车鸣笛不时刺破静谧,路上行人络绎不绝。沈渡津蹲在花桶前注视着老板打包装。

盛闵行很少经过这条步行街,他常住的地方在步行街的相反方向。去夜幸必须要经过这条街,索性晚餐就在步行街新开的餐厅解决。

黑色车身掠影而过,步行街拐角的花店前有一大片空地,他将车停在那里,随后整了整衣襟,从车里走出来。

花店老板打好了包装,用吸水布擦干沾在外包装纸上的水珠,将花递给了沈渡津。

沈渡津道谢,转身推开玻璃门,门框上的风铃不小心被他肩头碰到,发出清脆空灵的“叮铃”声。

花店门口摆放着两个米白色花架,上面摆满了店主精心侍弄的花草,花香一直蔓延到十米以外。

他不经意间低头,发现包装上还有一小块没被擦掉的泥渍。于是他边走边抬手用指腹抹去那片泥渍,没注意面前正有人经过。

那人闯进他视野里的时候已经躲闪不及,他有些冒失地出现,被那人稳稳当当的接了个满怀。

“抱歉。”沈渡津迅速侧过身将怀里的花好好护住,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压扁了一片百合花瓣。

他对于这种大街上撞到人的事情不太在意,道了歉抬脚就走。

“没……”盛闵行后退半步,彻底看清了面前人的全貌,一下子定在原地。

他猛地抓紧沈渡津的右侧小臂,开口便有些颤抖:“齐度……?”

齐度就是云城众多世家子弟感叹盛闵行痴情的对象。

沈渡津明显抖了一下,大脑迅速反应过后轻声道:“你认错人了。”

“不可能。”盛闵行下意识反驳,他似乎是不肯相信,将手攥得更紧,目光在沈渡津脸上扫视,想找出这人说谎的蛛丝马迹。

他设想过很多回与齐度的重逢,可能在某间咖啡店,或是充满异国风光的小镇,又或是某次画展,他也思考过再次见面时会做些什么,拥抱寒暄,聊起近况,什么都可以。

他一定会告诉齐度,自己找了他很多年。

沈渡津更加敛了敛神色,抬眼与盛闵行对视,冷声道:“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盛闵行没说话,他眼神有些涣散,手也越攥越紧,紧到沈渡津几乎要痛呼出声。

马路上应当是发生了什么紧急事件,过路的汽车纷纷急刹鸣笛,发出刺耳的声音,沈渡津嫌恶的眼神彻底唤醒了盛闵行。

盛闵行忽的想起些什么,抬起沈渡津的手臂看了好几眼。

半晌后他手上力道松了松,歉意地笑笑:“抱歉,是我认错人了。”

沈渡津察觉到手上的力道有所减轻,当即奋力甩开那只下一秒可能又会如铁钳一般限制住他的手。

被盛闵行抓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刺目的红痕,暴露在空气中有一种异样的灼烫感。

他嫌弃地将手臂放到衣摆处用力摩擦,那阵灼烫感转为刺痛,存在感更为强烈。

盛闵行彻底垂下手,眼神瞬间暗下来,眼底是掩盖不住的失落。

他确信了,那人并非齐度,齐度是开朗且活泼的,就是个会说话的小太阳,不像眼前这人,浑身上下透着死寂与苍白,像死过一回一样。

而且,人体特征是不会骗人的。齐度右手腕口处有一颗红痣,那人手上没有,只有一道异常狰狞可怖的疤痕缠绕满整个手腕。

**

七点,沈渡津到达云大第一附属医院的回春楼五楼。

回春楼是肿瘤专科楼,这楼名字起得也有意思,妙手回春,医生妙手有限,患者回春是个美好的期盼。

医院走廊回声重,似乎永远没有安静下来的时候。沈渡津提着刚才下班在路边买的一袋苹果进了508房,来陪他妈沈慧说话是沈渡津每天下班以后都会做的事,每天一次,一次两到三个小时不等。

十二岁那年,沈慧和齐德离了婚,那时开始沈慧便是一个人带着他和沈俞。后来沈渡津十几岁的时候被强行送到了兰城的训犬师机构接受成为一名优秀训犬师必须要经受的训练,又经过一系列并不美好的波折后他才重新回云城找到沈慧。

沈慧靠在床头,看见刚从厕所洗完苹果出来的沈渡津,强打精神挤出一丝笑道:“度度,下班时间赶的话就不用每天都过来的……”

沈渡津坐在床边,手上的苹果皮被削掉了一大半,动作精细得像在做什么高难度的实验,闻言他没什么表情的回复道:“跟您重申过很多次了,不要叫我‘度度’,我不喜欢。”

沈慧垂下眼,像是在回忆些什么:“可是我都习惯了,这是你的小名,从小喊到大的。”

沈渡津见说不通干脆也直接放弃,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强行纠正过后下一次沈慧还是会这样喊他。

沈慧见状也另辟话题,她看向桌上那束百合,疑惑道:“今天的百合似乎不太新鲜……”

不提还好,一提沈渡津就不自觉想起两个小时前在步行街上发生的事。

沈渡津暗笑道,这个世界上还认识齐度的真不少。至于花不够新鲜,他从来没见过被百般折腾的花还能娇艳如初的。

沈慧吃不下什么东西,肝腹水严重,每天都是靠着三瓶营养制剂维持基本营养。

看着他妈吃完小半个苹果,沈渡津把剩下的大半个苹果解决掉。又陪他妈聊了会儿天,交代完沈俞的近况后,他看了眼手机时间。

八点半,他准时起身离开医院。

对于沈渡津剩余的夜晚有什么安排沈慧从不会多问,因为沈渡津一直都是以有事作为借口搪塞过去。她只知道她儿子很忙,忙着赚花得比流水快的钱。

距离九点整还有三分钟,沈渡津出现在夜幸KTV门口。他从不迟到,对人对工作都是这样。

他家就目前来说只有他一个劳动力,沈慧是医院常客,每天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他妹妹沈俞还在读高中也暂时没有工作能力,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

从前他作为赛级犬的训犬师带着狗打比赛的时候手头还没有这么紧,可今时不同往日,每时每刻人的际遇都不同,要学会顺应现实。

没办法的办法,他一个人掰成两半儿使,白天作为家庭训犬师上门训犬,晚上在夜幸做侍应生。

沈渡津在工作这件事上还算是有天赋,放在什么地方都能做到游刃有余。他在夜幸干了小半年,不小心就混到了季度业绩排行榜第二。

夜幸有个规定,侍应生管辖区每季度轮换一次,业绩由高到低依次排列,业绩高的人下一季度能管辖VIP区,业绩差的就分配到普通区。

可以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当然,分到VIP区的人也像是把脑袋提在手上干活,天天在刀口上舔血,因为大老板们的脾性都不清不楚诡异多端,保不齐哪天就一杯红酒泼过来或者充当贵宾们的出气筒,被迫充当指桑骂槐中的桑,日子一样不好过。

今天是据榜换区的第一天,沈渡津到更衣间换好工作服,一路上被不少人用眼神明里暗里针对。针对什么?眼红呗,沈渡津算是新来的,仗着小白脸样让不少客人买他的酒,短短时间内就飞升VIP区。

沈渡津并不太在意那些嫉恨的眼光,对他来说在哪儿都一样,能赚钱就行。卖酒赚的提成当然越多越好,但如果没有的话拿个保底工资也不错。

走廊很长,还没走到尽头前台就接通了他的呼叫机。

“VIP区A35,A35,‘孤鹰’的客人有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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