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舟!?”
顾萧寒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请明时,会看见君寒舟。
他寻的明明是凤鸣楼的小倌啊!
抬起手,便想将人推开,却使不上力气。
只能哑着嗓音怒斥:“你……你出去……”
君寒舟却饶有兴致的盯着身下的人。
俊美的少年,眼神迷离,嘴唇微张,脸颊红润,眉尾耷拉,便是连眼尾都泛着红,双手搭在他胸前,大片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一抹抹暧昧的痕迹,像极了深海打捞上来的红珊瑚,透着欲。
说出的话一点征服力也没有,这般倒像极了欲拒还迎。
身上的人抓住他那不安分的手,脸上是张狂的笑意。
“出去?可是你求我帮你的,我自然要好人做到底了。”
房中浓烈的墨兰味儿更甚,顾萧寒好不容易恢复些力气的身子,又再度软了下去。
只能任由那人在身上鞑伐。
“混……混蛋……”
君寒舟倒也不恼,低声轻笑,报复似的加重力道。
顾萧寒只觉眼前一阵眩晕,晃荡得厉害,便再度看不清眼前了。
红烛暖张,春色无边。
待情潮褪去,君寒舟终于放过了顾萧寒。
迅速起身,用被子挡住那片春光,顾萧寒怒气冲冲又有些委屈巴巴的看着眼前的人。
还不待他开口,那人便倚在榻边,佥着笑意看他,眼中多了些戏谑:“堂堂萧王,镇北将军,竟……是个坤泽?”
瞧着那人眸中狐狸似的精光,顾萧寒是敢怒不敢言,嘀咕道:“乾元装坤泽,披着狼皮的羊!”
“哦~?”
明明才一个字,却拐了好几个弯儿,到像是那娇俏的女娘,听得顾萧寒心底发怵。
君寒舟盯着他的眸光越发得意,甚至泛着情欲:“也不知刚才是谁缠着本王,那般求着本王给他,嗯?”
顾萧寒心中不快,却也找不到话来反驳。
只觉得若论起没脸没皮来,整个大邺,他君寒舟排第二,便没人敢排第一了。
一时无言,顾萧寒觉丢脸似的,用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连头都不愿意露出来,活有一股想将自己憋死的气势。
门外传来阵阵吵闹,光听这气势,便知道来人身份不凡,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
是来寻他们的!
君寒舟收敛神色,起身穿好衣衫,才转身提醒顾萧寒:“起来,有客……人……”
刚转身,便见一副春光。
那双白皙的大腿上,有着青青紫紫的痕迹,是素白宣纸上的污滞,却平白添上了几分凌虐的美感。
君寒舟这才发现,常年身处边关军营的顾萧寒,也只有脸是黑的,带着些胡茬,一副粗糙模样。
但这身上,却白净得不行,似一块白羊玉脂。
他喉头一紧,心口似星火燃烧,颇有燎原之势。
发现了他那不善的目光,顾萧寒自以为凶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你看什么看!”
只是,这模样却像极了被惹急了的猫儿,除了可爱,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人已经到门外了,顾萧寒亦来不及再和君寒舟争论,起身将散乱在地的衣衫捡起,套在身上。
“你干什么!”
只是衣衫还没穿好,便被君寒舟拦腰抱起,死死压在了床榻之上。
“放开,从我身上下去!”
话音未落,君寒舟纤细的手指就放在他那泛着润光的嘴唇上:“不想被人发现身份,就别说话。”
房门被推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顾将军说身体不适,如今怎的还……”
顾萧寒像外看去,屏风之外,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来了。
为首之人是一男子,莫约四五十岁,身着华衣,身边跟着三两同他一般,身着锦衣之人,再往后,便是身着粗布衣衫的侍从了。
接着,便听那人又道:“如今李将军已经同小女有了夫妻之实了,便是要对小女负责才是。”
顾萧寒沉不住气,便要反驳,却见君寒舟冷笑一声,声音洪亮,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临安候,且不说本王不是女子,便是本王这身份,亦不是你能高攀的,你刚才说那话,算得上是……以下犯上了。”
顾萧寒则惊讶且愤怒的看着君寒舟,不自觉的挣扎,想将君寒舟推开,却被他死死锁在怀中。
原因无他,君寒舟那不老实的手,已然抚上了他那白皙的大腿。
“王……王爷?”
似乎没想到房中之人是君寒舟,临安候说话的语气明显变了,带着慌乱。
君寒舟冷哼一声:“怎么,今日朝堂一别,临安候便不认识本王了?”
“王爷恕罪。”临安候朝君寒舟行礼赔罪:“今日臣宴请顾将军,不料将军身体不适,中途离席,臣是来寻他的。”
闻言,顾萧寒冷笑,心道:“这都过去半夜了,才来寻我,也不怕我死外头!”
正思量着,顾萧寒便觉脚腕被人抓住,还来不及反应,便觉唇上忽然一热,再回神时,只见君寒舟那张放大的脸。
他用尽力气将人推开,原本死死禁锢住他的人,却放开了他。
心中怒火再也压不住,厉声怒斥:“君寒舟,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