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许言养了一年多的小情人跟别人跑了。
最开始穆许言遇见温泽的时候,温泽还是个穷大学生,他见对方唇红齿白,乖巧懂事就将人收了。
谁遇见他穆许言不得叫上几句哥,偏偏他对温泽倒是掏心掏肺的好。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在人儿被欺负的时候罩着。
说着把人当成只金丝雀养着,却丝毫不亏待他,那方面温泽不乐意他也不强迫,算是三好金主了。
结果温泽把他给绿了,据他所知是他的好兄弟撬墙角,当初两人搞上是在他出差的时候,背着他来了一段偷q强制爱。
但事实上估计都不知道搞了多少次,面上温泽倒是清冷听话得很,说是不喜欢那种事。
“妈的。”
穆许言眼神戾气,眯着眼深吸一口后,修长的手指将烟头捻灭。他越想心里那股火就烧得越发旺盛,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
说是没感情是假的。
他关在笼子里细心喂养的金丝雀,就这样飞到了别人的囚笼里,他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在乎。
“穆哥,消消气。不就是个小情人跑了嘛,我们这里还有新来的少爷,要不要挑挑看?”张跃谄媚地给穆许言递了杯酒,笑眯眯地推销着。
张跃向来把这种事情当作交易,穆许言是个好金主的事情早就在他们圈子传开了。
穆许言,23岁,有钱有颜性格好。
虽然是穆家收养的孩子,但举手投足间都矜贵的紧,穆家夫妇也宠他的很,多少人想送上门给他睡。
但穆许言小时候也被穆氏夫妇嫌恶过,因为后来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便把穆许言送到了他小叔叔燕珩那里。
燕珩比他大八岁,成熟稳重,雷厉风行是他的代名词,也是商场里的一方掌权人。
从15岁到19岁都是他小叔叔带大的,直到后面,他们才把他接回去。
张跃倒也是听闻了穆许言从前的一些风流史。
当初穆许言也是个痴情种,18,19岁的年纪只知道爱要表达出来。
就像是在秘密花园里的花苞,迎着烈日生长,绿芽肆意地攀附在栏杆上,在整座花园树丛中开出耀眼夺目的玫瑰,热烈真挚,向阳而生。
可他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了自己的小叔叔,那闹得可是一个沸沸扬扬。
但据说燕珩并不喜欢他,后面出了国,穆许言倒是颓废了一阵子,后来还不是转头收了温泽当地下情人。
现在这个世道,哪有什么真情,还不是短暂的如同昙花一现,转头便忘了。
穆许言接过张跃的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入腹让他的神智越发清醒。
他面色凝重,抿着唇,思怵了片刻便让张跃带了几个人进来。
“要干净的。”
一连几杯酒下肚,穆许言来了些感觉,原本肆意张扬的面孔添了些诱人的魅惑,眸子在夜色中闪烁,勾人心弦。
进来的少爷是按照温泽那款找的,明眸皓齿,乖巧的很。
但穆许言却没有在这些人脸上找到自己当初包下温泽的感觉,他迟疑了一下。
他居然找不到自己为什么要留温泽在身边怎么久的原因。
又因为酒精作祟,他整个人都恍惚起来,当初是看上了温泽哪一点呢?
穆许言随意地从中挑了个男孩,淡淡地说:“就他了。”
男孩欣喜若狂,穆许言这样的人物可不是他平时能遇上的,要是能留在地方身边,以后的日子都不用愁了。
“穆哥哥,我来陪你玩游戏吧。”男孩殷勤的很,声音好听。
但这声音在穆许言耳朵里有些腻人了。
他也没反抗,配合男孩玩上酒桌游戏,觥筹交错间他莫名觉得头开始昏起来,呼吸都有些燥热,忍不住解开领口的扣子。
妈的,被人下药了,大意了。穆许言想。
男孩见穆许言要走,故意在他身上摸索,试图挑逗他,撒娇地在他耳畔说:“哥哥,我送你吧。”
“滚,我是你想睡就能睡得吗?识相点就赶紧走。”
穆许言眼神犀利,想赶快抽身。
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两人推推搡搡来到了包厢外面,男孩投怀送抱主动去吻穆许言,让他差点忍不住。
倏地间,男孩被人如同拎鸡仔般拎走,穆许言眼皮沉重,有些看不清面前男人的模样。
只在朦胧间感觉男人的轮廓熟悉极了,那人眼神烦躁不悦,却让他不自觉胸口猛烈悸动。
他听见男人让那个男孩滚,他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天地间反转,被人抗在了肩上。
那熟悉的气味让他不自觉放松下来,阖眼眯了一会儿,等穆许言有一点意识后,那难耐的燥热感越发明显。
穆许言神志不清,只记得他让男人别走,帮一下他。
夜色浓厚,两人像是两头野兽,互相撕咬着,将那衣服撕了个精光。口唇间不停地交融但更有一种博弈的感觉,互相追逐。
但那人更有一种惩罚的意味,下手又重又狠,中途不停地质问他,问的什么内容他也记不清了。
而后便是他被人钳制住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那人将那一朵朵梅花种在身上,感受着云端不同的滋味,直到黑夜被白昼掩盖。
等穆许言醒来之后,旭日早已升起。
他身子酸疼,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后,视线聚焦时,便看见面前的男人正注视着他。
两人对视,让穆许言差点以为见鬼了。
男人五官俊美,棱角分明,眸子平静淡漠,尽显稳重沉着,周身萦绕着说不清的气场让人移不开眼。
那熟悉的脸庞正是他的小叔叔——燕珩。
他昨晚和他的小叔叔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