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还是死?”
一身黑衣的男人漫不经心的坐在龙椅之上,剑搭在北辰皇帝颈上,狭长的眸中透着几分淡漠,就好像刀尖抵着的仿若牲畜无异。
“不许伤害我父皇!”
就在这时,后殿冲出来一个一身红衣的少年,还没来到男人面前,就已经被左右卫压制住了。
“哦?这位是?”
黑衣男人似乎是被不远处的那抹红吸引了大半的注意力,剑也稍偏了些,撑头瞧着那狼狈的看不清模样的少年,自投罗网的蠢货。
“尧儿!我儿!”
后殿被搜出来的女眷后妃齐数被捆在角落,方才还寂静无声,当那少年冲出来时,抽泣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洛清尧?北辰国唯一的嫡出?有意思……”
原本坐在皇位上的男人此刻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不远处少年的身上。
“元清,小皇子看不清形势,去教教他罢。”
男人单手取下腰间鞭子,丢给了一旁跟着的元清,意思很明显。
“喏。”
元清恭敬地应了一声,捧着鞭子步步朝着那少年去了。
噼啪——
鞭子凌空甩出了响亮的声音,是听着都会让人胆寒的程度。
鞭子落在少年身上,被堵住嘴绑住手脚的少年发不出一丝丝扰人的动静,甚至躲都躲不掉。
整个大殿里只有鞭子落在肉上的声音,不过十多下,就听到元清的鞭子停了。
“陛下,人昏过去了。”
元清知道自家主子的意思,也略微收敛着自己的力道,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把人打死的。
“弄醒,继续。”
男人的心如同铁做的一般,对地砖上那殷红的血视而不见。
“喏。”
冷水浇了一身,原本昏迷的少年惊醒,鞭子也随之落下,地砖上的血混着水越滚越多……
祁宴漫不经心的抬起头,就看到原本蜷缩着少年直直的躺在那里,露出了他那精致的面容。
“住手。”
男人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踩着血水,来到了少年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瞧着奄奄一息的少年。
“真像啊。”
洛清尧费力的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原本落座在高台上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听得清楚,他那模样,是透过自己在看别人,骂人的话被堵在嘴里,疼痛让自己没办法思考……
“朕觉得北辰小皇子甚合眼缘,留在朕身边为侍,倒也不算是委屈了他,要想他活,该知道怎么选。”
祁宴说话间弯腰用斗篷把湿漉漉的人包着打横抱起,朝着殿外去了,身后的事,全都交给身边的人去处理了。
对于主子甩手离开,身边的人早就习惯了,但是抢了人唯一一个嫡出小皇子这事儿,还是头一回。
“因着有几分像他,朕才勉强留你一命,别不识好歹。”
祁宴从不是个体贴的,三日前带回来的这个小东西竟闹绝食,被捆住了手脚都不安分,时时刻刻都想要逃回去,哪怕是顶着那张救命恩人的脸,也让他耐心耗尽。
“祁宴!你背信弃义,你定会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