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军总部的审讯室里,电流一次次钻入他修长的手指,额头的碎刘海早已被冷汗打湿,白色衬衫上渗出的鲜血,如死亡之花般绽放。
“你是将军之子穆云柯?”
“不,我是战乱中的难民。”
──测谎仪的电流再次钻入他体内,疼痛的颤抖使他腺体的伤口不断溢血,衬衫上的那朵红花越开越盛。
“你是alpha?”
“不,我是omega。”
──测谎仪无情的电击着他,他面无血色的急促喘息。
“你是帝国军派来的卧底?”
“父亲,拜托了!让我休息一下吧,五分钟,五分钟就好……”
穆云柯抬起头来,清澈如水的蓝眸泛着泪光,眼中的乞求我见犹怜,但他面前那位身姿挺拔的军官,对此不为所动。
“反叛军是不会让你休息的,时间紧迫,现在的训练,是为了让你能够多一丝生机,调整心率继续再来。”
面对严苛的父亲,穆云柯无助的垂下脑袋,他根本就不想加入此次行动,这一切都是被迫的,只因他是帝国军将军的儿子。
就在将军准备继续训练他时,门口有卫兵在喊报告,将军走出了审讯室,他暂时得以喘息。
副官见状,掏出兜里的方巾,蹲在穆云柯面前帮他擦拭冷汗,毕竟他三个小时前才做完手术,就休息了一个小时,便被将军带到审讯室里训练,这很难不被同情。
“燕副官,你帮帮我吧,我不想去当卧底,不想再接受训练了,我根本不是当卧底的料子,拜托你帮我说说情吧,我真的快坚持不住了……”
“少爷,你也知道,将军的命令没人可以违抗,在下爱莫能助,再坚持坚持吧。”
副官帮他把汗水擦净,立即站回原本的位置,不敢表现出有怜悯之心。
片刻后,将军面色凝重的回来了,看都没看穆云柯一眼,低声对副官交代了什么,之后匆忙离去。
待军统靴的声音消失,副官长吐一口气,大大方方的走到穆云柯面前,微笑着说:“少爷,看来老天是眷顾你的,将军有要事处理,交代我来训练你。”
穆云柯紧锁的俊眉终于展开,露出一抹庆幸的苦笑,他真的很痛,腺体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可他不敢在父亲面前表现出来。
副官将他双手的皮扣打开,他的十指已经麻木了,测谎仪的电压虽在可承受范围,但架不住一句话一次,别说是文人书生,是武将也会遭不住这样的折磨。
他扭头检查伤势,只见衬衫上的血迹快要溢到胸前,副官让他把衣服脱下来,帮他处理一下腺体的伤口。
他赤裸着上半身,白皙的皮肤找不到任何瑕疵,触摸起来就像羊脂玉般细腻,只可惜,几小时前的手术,不仅切除他三分之一的腺体,并在这无暇的肌肤上留下了疤痕。
“燕副官,父亲他……去做什么了?什么时候回来?”
“将军去前线了,可能几天内都不会回来。”
“这样啊,那我就能休息一下了……”
在战乱的时代,为人子女都盼着与父母在一起,恐怕只有穆云柯,不想见到他的父亲,然而,副官表示,自己虽不像将军那般严苛,但训练依旧会进行,这也是为了提高他的生存率,希望他能明白。
“燕副官,我想回家……我想见我的母亲,能不能让我见他一面,之后我会配合训练的,拜托……”
副官望着他摄人心魄的双眼,似乎有些出神,两秒后迟钝的回应“啊……行,但你要抓紧时间,之后还有很多训练,完不成的话,我很难做。”
“嗯,我明白,谢谢你燕副官。”他扬唇轻笑,几近妖娆。
副官下意识转移视线,小声嘀咕:“怪不得将军要派你去卧底,那样笑的话,真的会使人神魂颠倒……”
“嗯?燕副官你说什么?”
副官摇摇头,称没什么,见他衬衫上满是血迹,将自己的军官外套披在他肩膀,带他离开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