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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夏
祝融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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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更新时间:2023-04-11
唐澯试图从谢君夏的眼神中寻找爱意,但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因为当一个人真正被爱时,爱是无需寻找和确认的。一位身材高挑、比例优越的男人推开了店门,店门铃铛被撞得急促地响起来。盛宣行正在修剪店里的装饰花,听到铃声后吓了一跳。他抬头一看,发现这位男士的脸上顶着一对不符气质的黑眼圈,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尽管大冬天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手指冻得通红。盛宣行觉得有些奇怪,便上前打断了他的左顾右盼,“您好……您是要买花吗?”“我在找人,唐澯在这里吗?”男人的语气充满了急切,完全不顾及盛宣行的存在,径直向里屋大喊,“唐澯!你在吗?”
甜宠
HE
都市
第一章重逢

寒冬腊月的清晨,能见度极低的空中飘着小雪,街道上行人零零散散。

“叮铃铃!”

玻璃门被人从外猛地推开,店门铃铛被撞得急促地响起来,也没能遮住来人的气喘吁吁声。

盛宣行正忘我地修剪着店里的装饰花,着实让这门铃声吓了一激灵。

他抬头一看,进门的人虽然是个身材高挑比例优越的男人,可那张好看的脸上却顶着一对不符气质的黑眼圈,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在这大冬天出门却只穿了一件单薄毛衣,手指冻得通红。

盛宣行觉得怪,上前打断了他的左顾右盼,“您好……您是要买花吗?”

“我找人。唐澯在不在这里?”男人像是顾不得与他多说,语气里满是急切,完全不管面前的盛宣行,直接朝着里屋大喊道,“唐澯!你在吗?”

眼看着这人这么没礼貌,一边喊着就要往里屋闯,盛宣行急忙拦着他,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诶!这大清早的,你这人,别吵啊!我们店长还没来店里呢,你是谁啊?你找我们店长什么事?”

来人上下打量了盛宣行一番,面色不善道:“我是他男朋友。”

盛宣行一脸大哥你谁的表情,“你说什么?”

先不说店长的取向问题,盛宣行在这店里兼职了也有半年多了,店长整天出来进去都是独自一人的,哪来的这么老大个的男朋友。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你是起太早了头脑不清醒吗?出去吹吹冷风清醒一下吧?”盛宣行说着就要赶人。

这个时候,门铃又响了起来,与刚才不同,这次的门铃声只是浅浅响了两下就消了。

唐澯缓缓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一小袋糖烧饼,两杯豆浆。他从门外就听着屋里吵吵闹闹的,一进门就疑惑地问:“怎么了?”

刚才执意往里屋闯的男人听见唐澯的声音后浑身一僵,眼皮止不住轻颤两下,猛地转过身。

视线于空中相撞,唐澯也愣了一瞬,他完全没想到自己还会再见到前男友,还是在他的花店里。

这个没礼貌的男人,名叫谢君夏,是他的大学同学,他的第一个恋人,他的前男友。

盛宣行看到唐澯愣愣的样子也明白这俩人一定认识了,跑过去在唐澯耳边小声地说:“哥,这个人他奇奇怪怪的……说找你,还说他是你的……男朋友。”

唐澯脸上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把买来的烧饼给盛宣行,轻声说:“你先进屋吃早饭吧,刚出锅的糖烧饼,你喜欢吃的。”

谢君夏听见唐澯对盛宣行说的话,脸色难看到极点,不难看出他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眼看着盛宣行拿着吃的进里屋关上门,他才僵硬的挪动步子,慢慢走近唐澯。

离着唐澯还有两三步远的时候,唐澯伸出手做出停的手势,阻挡了那人想要近身的意图。

谢君夏好像出门太急,连外套都忘了穿,他头发有些长了,被风吹的乱七八糟,见到唐澯之后他眼里的红血丝更是重了,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他现在的状态很差,唐澯挪开目光,不再去看谢君夏的狼狈模样。

“什么事,有事就说。”唐澯脱下身上的大衣,掠过他想要去挂衣服。

手腕上忽然传来一阵钝痛,他被那股蛮力扯得倒退了两步,一只大手揽住他的脖子,下一秒他的嘴就被堵住。

谢君夏的唇上还带着寒气,干涩冰凉,颤抖着用力地啃着他的嘴唇,舌头不老实地想要往唐澯牙关里钻。

唐澯没想到这人上来就亲,一个愣神就被牢牢抓住了,他力气比不过,推不开这个比他壮一圈的男人,只能照着他的舌头咬了一口。

可唐澯一如既往的窝囊,对着谢君夏下不去死口,这一口咬得连血都没出,点点刺痛反而让谢君夏吻得更凶了。

他的呼吸不觉间变得急促,过了好半天谢君夏才肯放下开他,然后把他抱在怀里。那拥抱好像想要和他融在一起,将他勒得紧紧的。

谢君夏:“你怎么能什么都不说就离开,我一直在找你。”

唐澯狠狠将他推开,稳住呼吸,听着这人开口得第一句话还是埋怨他,他语气也不悦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谢君夏摇摇头,语气诚恳道:“我们没有分手,我找了你两年,我这两年都在津城,一直在找你……”

大学毕业之后,唐澯就回了家乡,他的家乡津城就这么点大,原来他们一直在一个城市,可一个城市不管多小,没有缘分的人遇不到就是遇不到。

唐澯摆手打断他的絮絮叨叨,面色毫无波澜,字里行间穿插着刺,说道:“如果我当时真的死掉了,你也就不用找我了。”

谢君夏似是被戳中了痛处,眼睛瞬间红了几分,伸手抓住唐澯的手腕,又将人揽在怀里。

他只是固执地说:“我不要分手。”

唐澯苦笑着叹了一声,这次他既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就这么任由谢君夏抱着。

谢君夏见怀里的人没有动静,不肯给予他一丝回应,只能灰溜溜地结束了这个拥抱,怔怔地看着唐澯,想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一丝一毫的假装。

唐澯的语气比刚才更加冷淡,几乎是沉着嗓子,“我不想一大早就跟你争辩这个,你别再来了。”

可手腕上抓着他的那只手依旧不肯松开,谢君夏的声音小了几分,“我从前对你不好,我可以补偿你,你,你给我一个机会。”

唐澯细品他的话,一点也没觉得意外,谢君夏心里都明白,明白他一直以来都对他不好,而前后反复说的,也只有不想分手以及会给他补偿,却没有对他的道歉。

想到这里,唐澯看向谢君夏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嘴唇一张一合,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面前的人是他这辈子唯一一个交往过的人,也是他最投入感情去爱的人,在这两年间他也曾做过无数的梦,梦到谢君夏回到他们最初认识的那样,梦到那个温柔的谢君夏回来找他。

而不是现在面前这个不知道抱歉的自私鬼。可现实就是事到如今,他依旧无法从谢君夏的嘴里听到一句对不起,明明曾经是那么面面俱到的人,不想伪装了,连句道歉都不跟施舍给他。

人们都说如果是真的放下一个人,就不会再被他牵动情绪,可现在唐澯难受的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唐澯只觉得自己没出息,他完全放不下,面前的人是占了他大学的四年,爱也好,厌恶也好,他要怎么释怀才行。

“你这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盛宣行气势汹汹地拉开里屋的门,几步窜到他们之间扯过唐澯挡在身后,“澯哥说你们已经分手了,干嘛还在这里纠缠不休?耽误人做生意。请你离开。”

盛宣行是个冲动的人,他这样带着敌意地从里面冲出来,唐澯极怕他跟谢君夏起冲突,下意识抓着盛宣行的衣服往后扯了扯。

可他的这个动作落在谢君夏的眼里就变了味,谢君夏的拳头攥得咯咯响,眼神变得有些阴沉死死盯着唐澯抓着盛宣行衣服的手。

“你跟他什么关系?”

谢君夏的质问,问得唐澯脑门快要冒火,他的声音不受控制的大了好几分,“我们都分手两年了,就算我现在交男朋友也没关系吧?我有必要为了一段失败的感情守身如玉吗?”

谢君夏也有些着急,“我说了,我们没有分手!我们......”

“那好,那你算我出轨吧。”

唐澯这一句话砸的谢君夏一脸蒙,“你说什么?”

“我说那你算我出轨吧。我跟谁在一起跟你没关系。”唐澯的眼神变得非常犀利,像是一只炸了毛的野猫,眉头拧作一团。

“谢君夏,你需要我帮你回忆吗?在我离开平市之前,发生了什么?”他气得语速变快了些,“我确实没有明确说分手,但我不是差点死了吗?我捡回一条命选择换个环境重新开始新生活,这也不行吗?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谢君夏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唐澯,在听到唐澯说自己捡回一条命的时候,他的眼睛里也爬满了痛苦。

唐澯装作没有看到,继续对着谢君夏大喊,将这埋在心底多年的满腔委屈近数倾倒。

“你现在出现在这的意义是什么?找我回去继续做那个上赶着照顾你的舔狗?”

这些话看似好像是对谢君夏发泄情绪,可只有唐澯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不过是让他自己变得更加难堪。他四年的爱人,就是个装模做样的骗子。

“我不是……我没有那么想,我只是,想要补偿你。对不起……”唐澯眼里的不信任狠狠地刺痛了谢君夏,此刻的谢君夏脸上满是懊悔,声音低得快要听不见。

唐澯终于从他嘴里听到了道歉,可那感觉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舒畅,反而像是被人掐住喉咙,那鼓气上不来也下不去,堵得唐澯心口难受。

他忽然觉得眼前一黑,熟悉的头晕感传来,惹得他踉跄了一下。

谢君夏吓了一跳,想要过去扶他,却被唐澯身边的盛宣行抢了一步。

“哥!又头晕了吗,别激动。”盛宣行熟练地扶住唐澯,不耐烦地对谢君夏说,“我说大哥,你走吧,行不行?”

说完,两个人都没再管谢君夏,径直走向了里屋。

唐澯在床边坐下,扯出一个尴尬的笑,有气无力地说:“让你看笑话了。”

“没,我能笑话什么。渣男就是要骂,我还觉得哥你骂得太轻了。”盛宣行把吸管插进杯子,将豆浆递给唐澯。

温热的甜豆浆顺着喉咙流进胃里,身体里瞬间暖了。大概是心理作用,唐澯感觉头没有刚才那么晕了,他又咬了一口脆糖烧饼,虽然这样的搭配有些过于甜腻了,可唐澯却很喜欢这样吃。

因为吃甜食会让人心情变好。

可他现在心里却闷得很。

盛宣行坐在他对面椅子上,看着唐澯难受的样子非常担心。他跟唐澯认识的时间不长,在他的记忆里唐澯一直习惯挂着微笑,对谁都温柔,也没对谁发过脾气,刚才那般歇斯底里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哥,我不是八卦,我就是觉得你如果需要个聊天的人,我随时都准备好小板凳听着。”

唐澯眼神没有焦距,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你看刚才那个人怎么样?”

“没礼貌,听说话就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小王八蛋。”

唐澯被盛宣行这愤愤不平的样子逗笑,“还喊别人小王八蛋,他比我还大一岁呢?”

“啊?那他看起来还挺显小的......”

“他确实以自我为中心,可我以前,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唐澯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的脚尖呆了一会,自顾自地接着道,“之前有一次我去庙里算命,人家还说我跟他是天赐良缘……天生一对。”

“明知道是说得好听话,但我当时还信了……”

……

那些没有结尾的故事,总是始于盛夏之时。

他永远记得那个美好的夏天。

可惜那夏天的颜色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早就枯萎了他心底最后一片常青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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