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过去。”秦于轻冷眉冷眼,即使和身下的人做着最亲密的事,他的神色还是同往常一样,一如既往的冷淡。
单沉幽幽抬眸看了看他,嘴角出现一丝笑,不是愉悦,嘲讽更多。单沉一言不发,听话的背过身,露出光洁漂亮的脊背。
他跟了秦于轻三年,很清楚他的习惯和性格。
单沉只是个替身,秦于轻爱在床下细细端详着他的脸,喜欢抬着他的下巴,开始挑剔:“你的眼睛太凌厉,不像成和的眼睛,温温柔柔,一看就让人生不出脾气来。”
说起成和这人,是秦于轻的单恋对象,心中一抹洁白月光,任何人都不得玷污。上学时候,像秦于轻那样混蛋桀骜的人,都怕惊扰了在台上弹奏钢琴的小王子,情书照着网上抄了十几封,结果一封都没送出去。
在床上,秦于轻是足够嫌弃单沉,每次两人开始亲密时,秦于轻总要轻飘飘说一句:“你要是更像他就好了。”
这话说了没有一百也有五十遍。单沉心里有股气,他耐性极好,现在也不发脾气。等到秦于轻高潮的时候,单沉突然推了他一把。
和原先乖巧听话任由秦于轻摆弄的模样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
单沉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面对欲求不满,满脸怒火的秦于轻,他还能够轻飘飘的笑出来,嘴里的话尖酸又刻薄:“你说的成和那么好,怪不得要找个替身,人家根本看不上你吧?”
秦于轻的脸色变化五彩缤纷,由红的变成紫的,最后黑得像烧糊了的锅,“单沉!老子是你金主!”
单沉打了个哈气,毫不在意,他根本就不怕秦于轻生气的模样,他伸出手指握住他的后颈,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就凑上了对方。
两个人离得很近,近到单沉能数清他眼睛上浓密的睫毛。
“哦。”单沉微微一笑,“老子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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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于轻在办公室里,绕着沙发走了好几圈,他不能坐,一坐就心情烦躁,心情烦躁就想屮单沉。
他奶奶个腿儿。
昨天晚上的两个人自然是不欢而散。单沉从来不是好脾气,睚眦必报的性格,何况两人都是一米八几的个子。
和单沉相处这三年来,他们因为各种事情打过不止一次架。
秦于轻家里有钱,自己开了个公司,每天公司流水账有多少他也没管,反正交给财务处理,他只需要听秘书报告今天是赚了还是亏了。
他这个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仗着身高优势,上小学就开始成立各种帮派,一直都习惯了当老大的感觉。
初中没有那么中二了,可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追求者不少,被人紧紧簇拥着,极其大的满足了虚荣心。
上了高中更别提多会耍酷了,天天逃课,来了学校也睡觉,校规校纪视若无睹,老师的谆谆善诱也是左耳进右耳出,染发打耳洞穿破洞牛仔,俨然是学校最酷的崽。
他心里本来有个计划,白天上课不听,让爸妈请家教在家里补课,等晚上他就偷偷用功学习,准备在期末考试一展身手,直接考个年纪第一闪瞎众人的眼。
一切想得都很顺利,现实也很美好,只是除了他卷子上的分数。
秦于轻以为数学是他过不去的坎,找了老师补也补不上去,认真学习的那一个月,他觉得自己脑袋上的毛都快掉了一半。
认真接触了语文,再到物理,秦于轻才终于发现,学习才是他过不去的坎。
高考之后,秦于轻凭借着自己稀烂的成绩,成功拿家里的钱开了家公司经营。
他学习上不得劲,商场上颇有头脑,但他又难得动脑,好在运气不错,公司运行得顺利,他也吃喝不愁,还有了闲钱去包养小情儿。
秦于轻年纪越大,就装得越深沉,不知道他本性的人都说他冷着脸还挺有压迫感,能唬人。这话可把他给高兴坏了,让他自己说,这就是大佬风范。
和朋友出去玩,在座的不是官三代就是红二代,非富即贵,玩得也花。
许崇左手一个萝莉小美女右手一个御姐大波浪人生得意畅快得不行。
秦于轻心里有人,他不爱找些不三不四的人胡乱亲嘴上床,在许崇问出要不要给他找一个时。秦于轻立马回绝了。
就在这时,身着服务生装的单沉走进来,秦于轻眼睛就移不开了。他第一反应是,woc,这人真帅。第二反应居然是,好像成和。
秦于轻顺理成章的包养了单沉。他第一次包养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每个月按时给单沉十万块的零花钱。
两个人刚在一起的一周之类还不熟,单沉除了眉目英俊很有男子气概外,性格很好,在床上也特别放得开。秦于轻在和单沉亲密接触的晚上爽得在心里土拨鼠尖叫,他娘亲的,终于不是处男了。
一周七天的时间刚过,心机oy单沉的暴脾气就暴露无遗。每次秦于轻提起成和,单沉直接呼呼一巴掌扇过来,丝毫不把秦于轻这个金主的威严放在眼里。
秦于轻从小到大就不是个吃亏忍气吞声的主,被自己小情人打了怎么办,还回去啊!
之后连续的好几天,秦于轻成功带伤上班。他发现了一点,自己根本打不过单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