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闻绪,男,今年二十七岁。
郑重声明,我是个直男,电焊都焊不弯的那种直!
至于我一个直男,为什么会跟男人上床……
看了一眼旁边睡得像个死猪一样的帅哥,我气得朝空中挥了一套军体拳。
身后某处突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紧接着,腿内侧和被床褥摩擦着的胸口位置,产生了诡异的痛感。
“厉诚你个混———”
“———早,”躺在我旁边的男人不知道什么已经醒了,他碰了碰我的脸,问,“饿了吗?”
我不想承认,但是,厉诚笑起来真的好特么帅!
“我”了几声之后,大脑突然不受我控制,浮现出昨晚的画面。
画面里,厉诚专注地盯着我。他的额头青筋微微突起,鬓边和颈窝溢出一层细细的汗。
他像是要把我吃了似的,跟白天穿着衣服的样子完全不同。
我疼得要死,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在自己意识不清醒的状态下,语无伦次地喊“你个死变态!死同性恋!你一跑就是好几年,回来就欺负我!你特么的你特么的居然敢上我!”
发现自己声音不对劲,我立刻捂住嘴不敢再骂他了。
厉诚停下来,吻了一下我的眉心,说“对不起。”
不知道是不是刺激大了,后半夜,我做了个梦,梦里,厉诚被绑在一根冒着火花的圆柱子上。他脸色苍白,嘴角淌着血,但是眼神很温柔地看着我,跟我说,“闻绪,你跑不掉的。”
回忆到这里,我立刻摇头,甩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画面,转头去看厉诚的肩膀——咬的太深了,牙印十分明显。
“疼不疼啊?”
虽然他不是个东西,但我可不能跟他一样。
厉诚握住我的手腕,说,“疼”。
顾不上还没穿衣服,我连忙起来找手机,想着在外卖软件上下单,买个创可贴和碘伏什么的。
“不用”,厉诚从后面抱住我,嘴唇贴在我颈侧,低声说,“你比创可贴管用。”
“你———”
后面的话被他的吻堵住了。
再次醒来,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11点32分。
厉诚不知道去了哪里,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艰难地起床,然后双腿发软地挪到浴室。在洗澡的过程中,复盘整件事,最后得出结论:都是那杯饮料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