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音信全无,一言“再见不到”江溯就真的消失不见。
傅白露很不高兴,扬着眉毛注视江溯,“你终于愿意来找我了。”
“答应你过生日的时候陪你。”江溯站在门口,一袭深色西装很是眼熟,与昨晚被偷拍时穿的十分相似,“我记得。”
什么时候答应的?可能是五个月之前,可能是五年之前,可能是十五年之前。对傅白露来说,具体时间不重要,反正江溯都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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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江溯对傅白露始终上心,可昨天他还不是夜会了一只鸡?
傅白露真是越想越来气,“一段时间不见,你都长本事上热搜了。今天的热搜你看到了吗。”
江溯站在门口,点头,“看到了。”
新闻上说,两人昨晚七点多见面,而后一起走进餐厅,直到记者离开都没出来。
“你喜欢他吗?”傅白露不让江溯进屋,心想他要是喜欢那只鸡,就直接用大门把他硬挺的鼻梁压塌,然后彻底拜拜。
江溯立刻作答,没有丝毫犹豫,“不熟,不喜欢。昨天不是跟他两个人吃饭,照片被裁剪过。”
“进屋吧。”傅白露在心里松口气,既然不喜欢,一切好说,“等等,我和他谁好看。”
江溯一惊,微微愣了下,“你。”
傅白露嘟起嘴巴,“你、犹、豫、了!”
江溯连忙解释:“我没有犹豫。”
算了,不为难他了。傅白露侧身让他进屋,忍不住熊熊燃烧的占有欲,“你们怎么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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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溯解开西装扣子,而后退下外套挂在一边,动作优雅干练,“几个月之前的一个活动。昨天被拍到,是媒体断章取义。”
“什么活动。”傅白露盯着他看,看他衬衣之下的锁骨,看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江溯颈直走到厨房,挽起衬衣袖子帮傅白露收拾餐桌。他对各物品的摆设很熟悉,一边说话一边整理,驾轻就熟,“商业聚会,他陪一位企业家出席。”江溯拉开橱柜,从最角落处找到傅白露藏进去的零食。
不好好吃饭,就知道吃这些。江溯一边以眼神说,一边扔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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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露赤脚跟在他身后,来到厨房继续问:“你们见过几次。”他迅速从江溯手里抢过还未开封的袖珍膨化食品,转身塞进口袋里。
“怎么又光着脚。”江溯余光瞥了一眼,放下手里的东西,想去帮傅白露拿拖鞋:“跟你说了多少次,别——”
傅白露抓住他的手臂,接着便像只兔子一样往他的怀里钻。既可爱,又惹人疼。
江溯低头后退,躲闪避让。傅白露追着往前,将他逼到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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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溯的后背重重撞在墙上,而傅白露蹭着他的胸口,揽着他的腰,“你们见过几次,我不想你见他。”傅白露微微抬起头,吮吸属于江溯的味道。
江溯清了清嗓子,吞咽口水,随即据实以告,“三次。”
傅白露一愣,踮起脚尖张嘴啃咬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留下一片红印,像是狼群中的Alpha在行使自己“惩罚”他人的权力,“那就是说,除了商会和昨天晚上还见过一次。为什么,你想见他?”
傅白露咬江溯的气管命门,意味明确:让他知道谁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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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溯任凭他在自己身上造次,双手更是帮他整理散落得头发,展示着服从,“没有想见他。上个月我去‘浅溪’签一些股权合同,凑巧遇见了他。没说几句话。以后不见了。”
行吧。傅白露舔了舔刚才被自己弄出的红印,褒奖他、宽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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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沙发上坐着,我——”
江溯稍稍侧头,话还未说完便听到傅白露的命令,“别动。”
傅白露以灵活的手指在江溯身上游走,摸摸腹肌,蹭蹭胸肌,顺着领口在他锁骨上来回画圈,“昨晚你为什么和他吃饭?”绯闻里提到的那间餐厅傅白露去过。它与高档会所相连,指不定吃完饭还能开展什么样的“娱乐”活动。傅白露停顿几秒,猜想江溯不可能睡那只鸡。可他心里也有一丝不确定,于是直截了当发问:“那除了吃饭还干什么了,你在哪里过夜的,你......睡他了吗。”
“昨天,”江溯停顿一下,说,“昨天我约的是公司客户,他好像是客户的关系,作陪而已。”
资本吸引戏子,倒也合理。现在的媒体就喜欢煽风点火,真是无聊,“那就只是吃了饭,是吧。”
江溯看着傅白露的眼睛,片刻后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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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露很满意,完全不怀疑江溯说的话。原因很简单——
十五年来,江溯从不骗他。若这世上只能相信一人,傅白露只会选江溯。若这世上之人皆可相信,傅白露仍只要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