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电闪雷鸣,雨点伴随着大风拍打在玻璃窗上,一个长相白净的少年抱着枕头缩在墙角里,眼神阴沉的听着床上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
“淙五爷,我第一次……等会可以轻点吗?”
说完偏过头,留下绯红的侧脸给男人。
男人低低的笑了一声,突然一道闪电给了昏暗的房间几秒光明,这已经足够让人看清房间里的景象了。
男人五官深邃爽朗,饱满的嘴唇微微勾着,似乎很满意女人的态度,声音低沉沙哑:
“那我要是拒绝呢?”
张祖淙双手撑在倪虹的耳边,身上只着一条黑色的西装裤,充满力量的腹肌和充满爆发力的肩背随意的袒露着,霸道的荷尔蒙气息让角落里的少年和女人都红了脸。
白锦一知道张祖淙床上的女人是谁,影后倪虹。
长相清纯又不失性感,是时下最流行的纯欲风,也是张祖淙向来爱好的风格。
白锦一这个角度刚好看见倪虹此时的模样,媚眼如丝,白色的吊带半退,黑且直的头发披散在白色的床单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她身上的男人丝毫不隐藏欲望。
即将溢出来的嫉妒使白锦一的手指狠狠的攥了起来,如果可以他想现在就把这个霸占了张祖淙的女人丢出别墅。
白锦一垂下眼睑,还不是时候。
倪虹面容温婉,眼底满是对身上的男人的崇拜,眼神不经意一扫瞧见了角落里的白锦一:
“啊——”
倪虹大叫了一声将张祖淙推开,惊慌胡乱的一边将被子往身上遮,一边叫道:
“锦一!!!”
张祖淙毫无防备满脸错愕地被推翻在地上,还没发火就看到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看身形应该还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少年白白净净,面如桃瓣看上去很乖巧,深蓝色的丝绸睡衣搭着干净的眼睛透着一股子灵动。
张祖淙愣了几秒,得,祖宗回来了,等会自己玩球吧。
他压下满腔的欲火,爬起来啪的打开灯,顺手捡起衬衫丢在女人的身上,别让孩子看了不干净的去。
“你出去让管家找给地方你睡着。”张祖淙边对女人说边走到少年身边,看着少年那双干净无辜的杏眼,沉声道,“白白。”
白锦一被点名,缩了缩肩,他听得出男人语气里压着的怒火,赶紧垂下眼睑,紧了紧怀里的枕头,不敢说话。
倪虹见又是自己被赶出去,到底是众星捧月的影后,被这么随意的对待脸色彻底不好了。
本来绯红的脸此时变得青黑,看上去有些瘆人,她瞪着张祖淙希望男人能留下她,可最后却失望道:
“那我先回家了,明天还有通告呢。”
门被拢上后,房间里只剩下张祖淙和大气不出的白锦一。
听着跑车的引擎声,张祖淙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看着一脸无辜的白锦一满心无奈。
他还算喜欢倪虹,懂事识时务长得也对他胃口。
在一起两年她没少因为白锦一而受委屈。
毕竟是要跟他一辈子的女人,老让她受委屈也不是个事。
可每次他才说要公平一些对待他们遇到问题时,他处理的方式都偏向白锦一。
他实在没办法控制,从白临醉驾离世到现在十年他就已经养了白锦一十年。
他宠白锦一,十年里最过分的惩罚不过是两个月前因为白锦一又一次半夜闯入他房间,把倪红吓到,他才狠心把他丢去封闭式大学呆着。
张祖淙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这样下去这破孩子都要骑到他头上来了。
张祖淙眉目肃然,语气中不隐严厉:
“你怎么回来了?”
白锦一见装乌龟没用,讨好的撒娇道:
“淙哥……”
张祖淙火气被男孩这干净的嗓音喊降了一半,多少没面子,他别开脸长手一捞捡了根烟点上:
“叫叔,没大没小。”
张祖淙吐了一口烟,扫了一眼白锦一,继续唬孩子:
“你们学校不是一学期回一次家吗?要是敢逃学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白锦一虽然知道他不会,可还是颤了一下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张祖淙。
他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掐着烟懒散的放在膝盖上,大背头因为一番纠缠乱了几缕下来稍稍遮住眼底满是欲望被打断的不满。
白锦一暗暗撇了撇嘴要不是因为自己有故友之子这一层身份在他现在肯定已经被丢去喂狼了。
“说话!”张祖淙有些不耐烦了。
“淙叔我腿麻了。”白锦一咬了咬嘴唇,眉头微微皱着,眼神有些委屈的看着张祖淙,他知道他最吃这一套。
果然。
张祖淙见他这副模样,崩不住了,站起来长手一捞把人抱到床上:
“腿麻了嘴没麻,是不是逃课了?”
白锦一乖巧的摇了摇头,解释道:
“我们寝室刷漆,学校怕我们甲醛中毒,让我们去酒店住一晚上,我想着能出来就回家看看,我想你了。”
到底是养了十年的崽子,听他这么说自然也是很受用,收了有些敷衍的态度,偏过头看了白锦一一眼。
发现两个月不见,白锦一好像又长了点个子,只是性格还是跟十年前没什么变化,软得跟刚出窝的奶猫崽子。
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这么一弄他把倪虹的事情抛之脑后,然后把白锦一塞进被子里,自己也躺了进去,声音懒散:
“那么大了还天天往我房里跑,两个月没见没点儿长进,传出去也不怕没女孩子喜欢你。”
白锦一看着张祖淙的侧脸,眼神带着谁也发现不了的执着:
“我不要她们喜欢我。”
张祖淙嗤之以鼻:
“等你再大点儿就要了。”
“我不!”白锦一加大声量,努力忽略掉鼻间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可是越想忽略它它的存在感就越强,本来还能再忍忍,可是张祖淙一字一句都是把他推出去,这让他感到无措,口不择言道,“不要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只知道精虫上脑!”
张祖淙他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被他这么一说火气又上来了,终于动了真格,冷冷的看着白锦一:
“惯得你,给我滚回你的房间,明天一早给我回学校!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回家!”
白锦一慌了,苍白着脸嘴唇微微颤抖着,他知道他要是就这么回学校,张祖淙肯定没有半年不会让他回家的,他连忙拽住张祖淙的裤子:
“淙叔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你,你别让我回房间,我害怕……”
张祖淙见他眼里掬着眼泪,到底还是心疼,可心疼归心疼却下定决心治一治他:
“回去,我不想说第二遍。”
白锦一看着他想说什么却没有说,知道他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是忍者眼泪抱着枕头低着头走出了张祖淙的房间。
张祖淙不是看没看到他红了的眼尾和苍白的脸,揉了揉眉心,他实在是气。
只知道女人?嘴巴一张就放炮。
张祖淙冷笑了一声,真是小王八蛋,自从把他这个爹死妈死的孤儿待回身边他就已经十年没有正儿八经的碰过女人了。
一是没精力,二等有精力了白锦一又粘他粘得厉害根本没有办法找,就算找回来情况也像今天晚上这样被搅合。
“少爷?你怎么光着脚站在五爷门前?生日蛋糕还要端上来吗?”
“不用了,我这就回去。”
听着门口少年强忍着颤音的声音,张祖淙愣了愣。
生日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