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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拍拍
七小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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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更新时间:2023-06-13
于舟并不是一名正式的作家,而是一个写手。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但总之是有些微小的差别。当她决定辞去工作,全身心地投入写作时,她的老板瞪大了眼睛,推了推眼镜,问道:“写小说能赚很多钱吗?”于舟含糊其辞地点了点头。老板的表情似乎在说:“你这是攀高枝了。”他依依不舍地送走了于舟。写小说到底能不能赚大钱,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但是,于舟并没有告诉老板,她并没有签约。她只是想放弃现在的工作,仅仅是辞职而已。写小说只是一个借口,让她的余生变得有意义而已。
甜文
百合
现代
第一章穿越

“二万。”

“八饼。”

“碰。”

“放下,胡了。”

于舟伸手拿牌,右手一推,左手将八饼精准地地卡进牌缝里,趁众人探头时,飞快地计算:“清一色大对子八番封顶,两个杠一个明杠一个暗杠每家三张,给钱。”

“靠,下死手啊。”

“什么运气啊。”

牌桌上的抱怨此起彼伏,火锅抖了抖空荡荡的盒子:“没钱了,欠着。”

“转账,不打了。”于舟说。

“赢了就跑啊?”火锅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机。

于舟打开群聊,眼盯着她转完账,把手机揣兜里,站起身往卷帘门外走:“碗碗发情了,不知道会不会乱尿,我得回去盯着。”

碗碗是她姐寄养在她家的一只小母猫,姐姐去深城时,说寄养两周,转眼这都快三个月了。

小母猫没绝育,每过一个月要发一次情,毕竟不是自己的猫,于舟也不好领着去做手术,只能在网上打开视频,按照科普,笨拙地用手轻拍它的……臀部。

能不能缓解,不好说,但两三次之后,碗碗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爱意。

于舟戴好口罩,看着几个发小出来,火锅把卷帘门往下拉,哗啦啦响得跟打雷似的,再用脚一踩,弯腰把门锁好。

“你一回去,啥时候才能再约出来啊,大作家。”火锅叼着棒棒糖,像叼着一根烟。

“作家个屁。”于舟把手揣兜里,这才想起来忘了打车。

离职在家几个月,她似乎对一些基本的生活技能不大熟练了,此刻站在街头才开始叫车,显得她有点尴尬。

于舟不是作家,是个写手,她说不好这其中有什么大的区别,但总之是有。

说起要辞职全职写文时,她的老上司瞪着绿豆眼,推推眼镜问她:“写小说赚很多?”

她讳莫如深地点点头。

老上司一副她攀了高枝,以及小小部门卧龙藏凤的表情,依依不舍地送别了她。

写小说赚得多不多,不好说,但她忘了告诉老上司,她没签约。

不想干了,仅仅是字面上的这四个字。

而写小说这个借口,是为了让她的余生显得有价值。

想了一会儿,车就到了,当写手到底锻炼了她的想象力,让等车的过程也不太无聊。

她干脆利落地挥别发小,上车靠着窗户吹风。

八九月的江城,往年空气里都是炮仗味儿,燥得要起火,但今年的雨水过多,是湿炮仗的味儿。

于舟迎着粘腻的风回了小区,刘海被吹到竖起来,看上去像个傻子,在电梯里对着钢门撸了几回,还是按不下去,她认命地竖着刘海开门。

指纹仍旧要按上第二次,傻子门锁才能识别。

“已开门。”平铺直叙的女声说。

于舟将鞋踢掉,在玄关处换了拖鞋,口罩挂在挂钩上,想着下次去核酸还能再用。

一边想把衣服脱了,一边喊着“碗碗”。

碗碗却没如往常一样出来迎接她。

她抬头,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

“操。”她的双手还交叉着拎着衣服的下摆,一个用力就要从头上脱下来。

此刻的动作,不该骂人,但她的腿有点软,如果不骂人,怕要跪下去。

那女人正襟危坐在铺了一层毛毯的真皮沙发上,梳着古代的发髻,珠钗晃啊晃的,穿着不知道哪个朝代的暗红交领长裙,层层叠叠的,很繁复,此刻也略惊慌地看着她。

于舟突然被吓笑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她的笑声从胸腔起来,比忽然出现的女人更诡异。

她也不想,但她从小就这样,腿抽筋痛到极致的时候,看恐怖片怕到极致的时候,就想笑。

可能是因为,笑起来热闹点,多少能壮点胆。

女人被吓了一跳,脖子往后略微一撤,脸色惨白。

他大爷的……看起来更像鬼了。

于舟把手扶上门锁,感应了好几次,都对不准红外口,于是她紧紧捏着把手,问沙发上的姑娘:“你谁啊?”

她脑子里迅速地分析,人?鬼?

不能是鬼,鬼的出场不会是这德性。她灵异文写得多,一般要造点势,何况,她看起来也挺害怕的,从来只听鬼吓人,几时听过人吓鬼。

如果是人……

是人就好办了,是个姑娘,还比她矮半个头,打起来她应该不吃亏。

于是她努力镇定下来,挤出一个轻松的微笑:“是不是,走错了?”

姑娘望着她,将她从上自下打量一遍,最后对上她的眼睛:“我好像,是走错了。”

声音好好听啊,跟个cv似的。还古风古韵的,粘腻的夏夜都清爽了起来。

于舟于是把手从门锁上拿下来,握着手机,好言好语打商量:“那,不回去吗?”

她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性,万一,这姑娘是疯的。

走错了,还搁人家里坐着,打定不挪窝的样子。

姑娘瞥她一眼,盈盈水目垂下去,没说话。

于舟不动声色地踩了踩地面,腿不软了,于是她走到餐桌旁,拉开凳子坐下去:“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是。”姑娘点头。

“咋了?”于舟皱眉,“玩儿cosplay被家里赶出来了?”

姑娘抬头,又摇头:“听不明白。”

于舟长叹一口气,挽挽袖子:“你热不热?”

“热。”姑娘犹豫道。

“开个空调吧,我也热。”

“空……调?”

于舟伸伸手指头:“你手边那玩意儿,长条形的,哎,对,拿起来,看见中间那个黄色的按钮没,按一下,哔——好了。”

她好累,撑着额头等凉风,在思考自己刚才为什么还要给遥控器配音。

那姑娘却被吓得一哆嗦,握着遥控器手也不是,脚也不是,挪了两回身子,警觉地盯着出风口。

“你,你会仙术?”姑娘鼓起勇气,双目亮起来。

“仙术?”

“你会呼风唤雨。”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于舟又笑起来,笑两下又收回,“破梗。你才会仙术吧,说吧,怎么到我家来的。”

“我正要安寝,外头打雷,一睁眼,便到这里了。”

“哦,”于舟难以言喻地望着她,“被雷劈来的?”

“倒也……”倒也不是,雷并未劈中她,但她望着于舟有些癫狂的模样,决定认下来,“也可以这样理解。”

“若姑娘想的话。”

“我想?”我想?于舟被气到了,“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

“不知。”

“想报警。”

“抱,”姑娘仓皇失措地咬了咬唇,“抱紧……”

于舟没耐心了:“你这一天天的怎么净玩儿烂梗啊,谐音梗离开我的世界。”

“我……”那姑娘手足无措,像是要哭了。

话说得有点重了,于舟平复下心情,把事情从头到尾捋一遍:“你,大半夜,出现在我家,我没赶你,对不对?可见我是个善良的温暖的低调的正义凛然的大写的好人。是不是?”

“……是。”

“我看你长得不错说话也清楚,脑子也不太像有问题的,既然你有困难,就直说,一直兜圈子,咱们怎么解决呢?”

“我……”

“你不走,我怎么睡觉呢?”

“我……”姑娘思索几番,下定决心,娓娓道来:“我叫向挽,新元二十四年生人,今年十八,家父向余,乃当朝左相,母亲向华氏,为高宗昭华公主之嫡女,长兄向丕,时任监盐史,御史大夫,尚未婚配,不过与……”

“停。”

开始背族谱了。

于舟左手撑着下巴,咬嘴上的死皮,沉默了好一会儿,再抬头时换了语气:“你说的,是真的?”

“是。”向挽点头。

于舟掏出手机,当着她打开通话界面,按下1-1-0三个数字,面无表情地把食指放在拨打键:“是真的?”

向挽不明所以地望着她的动作,有些好奇她手上的玩意儿,但只是一瞬,又看了看她,认真说:“是真的。”

于舟把手机在手里一转,锁屏。

不报警了,她不敢。

“新元,是……哪个朝代来着?”

“李朝。”

“哦对对对,高中课本背过。”

向挽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

“这么说,你穿越了?”于舟抿着嘴下了结论。

写手就是这点好啊,见多识广。

“穿……”

“就是从一个时空到另一个时空。”

穿越小说里也没说穿过来的古人跟个傻子似的,啥也听不懂啊。

“那,”向挽环顾四周,脸色仍旧苍白,“或许是。如今是……”

“公元2022。”

她扶住沙发扶手,如遭雷击:“那我爹娘……”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死了。”

向挽扶住胸口,捉住袖子便要拭泪。

于舟开始头疼。

腰也开始疼,她亟需去床上躺着。

“这样吧,我今晚先不报警,你也先住下,从这走到头,右拐,是次卧,没铺床,你自己弄。有个办法试试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明天跟我出去一趟。”

向挽眨着泪眼,抽抽嗒嗒地听着,等她说完了,才哽咽道:“什么法子?”

“你头上的珠钗,哐哐当当的,明儿给我一个,我去古玩市场,看看是不是古董。哈哈哈。”说到最后,于舟笑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戳她笑点了。

向挽抽着鼻子看她笑,觉得心里十分难过。但此刻也没别的法子,她孤苦无依,只能由着她,于是便识时务地点了点头。

“哎,”于舟站起身来,“碗碗呢?”

向挽吸一口气,萍水相逢,竟如此亲昵么?

“噢,我姐的猫,叫碗碗。吃饭的碗。”

“它总是往我身上蹭,我害怕,将它搁到柜子里了。”

于舟大惊:“哪个柜子?”

向挽指指一旁。

“那是我……”放衣服的柜子。不是普通的衣服,是穿出去撑门面的需要干洗的衣服。

于舟一脸菜色地走过去,打开。不意外,原本挂烫得笔挺的衬衣和黑色大衣被碗碗蹭了个十足,猫毛一团一团地堆在上面,无一幸免。

她将碗碗抱出来,转头对着向挽轻轻笑。

“怎,怎么?”向挽心跳漏一拍。

“没什么。”于舟抱着猫越过她,往主卧去。

等那玉钗卖了,还是分点钱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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