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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骚动
Dr.So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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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更新时间:2023-06-14
对于像我们这样独自前往大城市打拼、渴望展现自己才华的人来说,成功实现梦想的人只是少数,即使那些成功的人也曾经历过住在地下室、裹着潮湿的被子、吃着泡面、日子过得艰难的日子。我也不例外。我的姑父姑母都反对我学音乐,特别是姑父。他们认为我们家从来没有出过靠音乐吃饭的人,我不可能有这方面的天赋。此外,学音乐花费巨大,却没有前途。他们大概认为我只是想想而已,最终还是会顺从他们的意愿。然而,这番话刺痛了我的内心,让我感到胸口一阵鼓胀,就像肋骨在做膝跳反射一样。这股心悸让我有了一种领悟,在我还一无所知的时候,音乐已经成为了我无法放弃的存在。
现代
娱乐圈
都市
第一章本名

塞林格,本名林赛,LOTUS的贝斯手,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实吉他也玩得很好,就连LOTUS的鼓手阿岚的架子鼓也是他教的。他是个多面手,也是LOTUS里人气仅次于主唱季诗的人。

《一呼万应》的主持人妃姐曾在访谈节目中问他:“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受欢迎?是因为长得帅,还是因为酷酷的很有个性?”

塞林格说因为长得高吧。

妃姐带领全场鼓掌,说:“咱们主持人就喜欢你们这种老爱和我们对着干的摇滚er!”

塞林格身高一米八六,说自己长得高所以鹤立鸡群应该是他当时真实的想法,但也不好说有没有故意对着干的成分,因为他的确就是那种不肯好好答题的学生,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认真想过自己长得很英俊这件事。

乐队的成员都有绰号,而且这种按头盖章的绰号你是无权反驳的,例如主唱季诗就有一个很复古的绰号,叫“花瓶”。我第一次听见这个绰号还是在他们的彩排现场上,塞林格叫了声“季诗”,主唱先生还沉醉在自己的歌声里,塞林格就又喊了声“花瓶”,季诗才“啊?”地停下来,大约是太长时间没人这么叫过他了,他的样子看起来有点蒙,塞林格说你走调了,季诗说我没有,塞林格说你有,季诗说我没有,塞林格说我说有就有。

此处有个典故,LOTUS上过一个综艺节目,要求玩一个音高共振游戏,主持人用调羹敲玻璃杯,让歌手记住杯子发出的音高,然后歌手人声模仿那个音高,让杯子里的乒乓球弹起来。这次游戏天团玩得很憋屈,这游戏以前也有歌手玩过,多多少少都能震动乒乓球,然而季诗那天仿佛完全不在状态,震了半天,乒乓球纹丝不动,后来季诗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一直打嗝,阿岚在下面说他吃多了就这样,影响发挥,队长李想哥面带尴尬的微笑。主持人开玩笑地问那还有没有没吃撑的,石头哥忍无可忍要撸袖子上,塞林格伸手拦住他,说:“有啊。”

观众们都兴奋起来,连主持人都说不容易啊,一直在神游太虚的塞林格终于在这个环节想起自己是LOTUS的一员了!全场大笑。

塞林格只有一个要求,让季诗站在他旁边,季诗问我站嗝旁边干嗝吗啊?塞林格说给你治打嗝。主持人拿着调羹问塞林格:“要是乒乓球还没动你就要告诉我们你的真名哦。”

LOTUS红透半边天,但乐队成员一向低调,成员的家世背景都没有曝光过,只有一些传得神乎其神的坊间传言,我听过最离谱的是说季诗其实是双性人,石头哥以前是他男朋友……但其余人好歹是知道真名的,唯独塞林格的名字没有外人知道,狗仔似乎也从没爆料过。

全场暗戳戳的兴奋叫声塞林格仿佛没听见,直接说:“敲吧。”

主持人小心翼翼敲了一下,问还要再听一遍吗?塞林格拿起麦,他发出了一个和他平时说话时的低音频率高很多的音高,声音一出,玻璃杯在台子上猛一震,“砰”直接就给炸了!季诗都吓蹲了下去,要不是塞林格拿手挡了一下,玻璃碴儿都得溅他身上,那颗乒乓球最后弹到季诗脑门上,打嗝立竿见影地好了。

当着塞林格的面,石头哥和季诗总是吐槽他,那次录完节目下来,在保姆车上,塞林格在后面睡着了,季诗转过头看了他很久,石头哥也纳闷地跟着往后瞧,问季诗“看什么呢”,我难得听见季诗说他羡慕塞林格,说塞林格身上有两样东西他永远学不来,一个是实力,一个是不说话时又酷又屌的样子,还有说起话来又酷又屌的腔调。

石头哥语气鄙夷地纠正他,说这是三样东西,还说前一个可以羡慕,后两个没必要。

我听得啼笑皆非,他们大概以为我也睡着了,但我只是在闭目养神而已,还能听见石头哥小声提醒季诗:“说他好话不能当着他的面儿说,没准儿他都没睡着!”

接着两个人又进行了一番塞林格到底有没有睡着的争论,而我在塞林格旁边,中间放着他的贝斯包,我感觉他真的睡着了,虽然偶尔他也会——用石头哥的话说——“假睡”,但睡着后的呼吸频率是不一样的,很多时候石头哥说他装睡,但我觉得他应该只是刚好醒过来,懒得睁眼。

话说那次彩排下来后,季诗反复跟我强调,说“花瓶”这个绰号已经作古了,让我自己知道就好,不要在公开场合使用,同时还一并向我透露了其他人的绰号(其实我并不是很想知道),说鼓手阿岚外号是“哭包”,因为演奏到情动处总是满含热泪,还因此在舞台上虚脱过;队长李想哥算是团队里唯一没被瞎取外号的人,但因为和助理朱莉姐时常沟通不畅,老被石头哥他们调侃“现实与李想之间插了个朱莉”;至于石头哥,听说“石头”这个艺名是高中玩乐队时取的,本来是个英文名,叫Stone,偏偏这个英文名被他自己那不标准的英文念出来听着就像Shitone,后来就以讹传讹了。取这个名字本意是想激励自己坚韧如磐石,但是季诗说大部分人这么叫他只是因为他又臭又硬……

塞林格这个艺名似乎也有些年头了,乐队的成员虽然知道他的本名,但私下里都叫他塞英俊。

因为确实十分地英俊,外表英俊,实力更英俊。

说季诗是乐队的颜值担当,应该没有人有意见,论皮相,LOTUS的主唱百分百符合少女们对“花美男”三个字的想象,但乐迷们很快就发现,舞台后面那个低调的贝斯手同样帅炸天。

身高一米八六,帅,话少,活儿好(指玩乐器),在舞台上不言不语如一抹英俊的幽灵,飙机车甩得狗仔们从爆粗口到没脾气,也曾被拍到一身低调的棒球帽、棒球夹克,在乐器行里帮一位盲人音乐人修木吉他。

他可以是跟犀利的主持人、无孔不入的狗仔队对着干的摇滚er,也可以是给迷路的外乡人指路、帮腿脚不好的老奶奶喂猫的“好心的帅小伙儿”。

刚开始时我一直称呼他前辈,在艺天,新人一贯这么称呼比自己入行久的艺人,这好像是公司传统,而这个舶来品的称呼,当我用来称呼塞林格时,竟也没觉得哪里别扭,LOTUS出道的时候我还在读高二,塞林格大我四岁,无论年龄、资历,还是实力,都担得起这声前辈,虽然我们一个是偶像,另一个只是助理,之间并没有前后辈的关系。

后来塞林格说我这么叫他让他觉得别扭时,我其实有那么一瞬非常失落,可能潜意识里我并没有将自己当作他的助理,我还处在“我是一个音乐人,正在向他靠近”的自我幻想里。

接着塞林格说:“要么你叫我塞林格,要么叫我林赛哥。”

失落感被巨大的惊喜取代,仿佛大家都在追逐的宇宙的奥秘突然就降临到我面前了,令我猝不及防又受宠若惊。

我问:“林赛是真名吗?”

“太普通了所以像编出来骗你的吗?”

我问他是哪两个字啊,他当时手里有一罐冰镇的芙宝冰泉,就放下来,用湿润的手指在桌面上写了两个字。

我看着那两个带着水印的字,居然和我心里想的一样,有一种窃喜,窃喜完又觉得不妥:“好像除了石头哥他们,都没什么人知道你的本名?”

塞林格点了一只烟:“知道我的名字做什么,告诉你是因为工作需要。”

“那以前的助理一般都是怎么叫你的?”我有些好奇,也许之前的两个助理也都是知道他本名的,等于我白激动了一场。

他似乎愣了愣,想了想:“她们好像都没有这个问题,都直接叫我哥,你能这么叫我吗?”

我看着这个人,塞林格对我来说是偶像一般的存在,不是那种肤浅的偶像明星,在我的音乐世界和摇滚世界里,他就是精神偶像。我觉得叫不出口,只能尴尬地笑着摇摇头。

“我也不习惯非亲非故的人叫我哥,”塞林格说,“只是又没办法纠正她们。”

“不是可以叫林赛哥吗?”单叫一声“哥”是太过亲昵了,连名字一起叫就正常多了。

“都叫哥了为什么还要改口叫林赛哥?”

一缕白烟从指间飘向他罩在棒球帽下略显冷感的眉眼,我细想了一阵才仿佛有那么点儿明白他的意思。

***

塞林格说话很直接,有时候会伤人,但他是个话很少的人,如果你一整天不和他说话,他也不会和你说话,除非他觉得有那个必要。乐队开会或者排练的场合,往往大家在那边吵个不停,他就像豹子一样弓着背,目光游离地看着他们,也难怪人们对他的第一印象普遍是“这个哥们儿有点酷”。

其实说酷不准确,甚至有点误解他了,很多看起来“酷绝人寰”的时刻,他很可能就是在发呆而已,偶尔打个哈欠,揉下眼睛,想点根烟时烟掉了,才会看见他突然从雕塑状态活过来,通常会极其迅速敏捷地抓到那根烟,但也有没接到的时候,就只得慢吞吞地蹲下去捡,这些时候他看起来都会有点崩坏,和镜头前的塞林格不一样,显得很孩子气,甚至很老头子。

这一次石头哥和季诗依然就歌词的事争执不下,塞林格看了看手表,忽然拿起鼓棒从左到右“咣咣咣”撩过架子鼓,这段潇洒的单手爵士鼓打完,全场都安静了。

他按住还在震颤的鼓面:“吵完了吗?”

石头哥愤愤地道:“歌词不能这么改,太浪了,像什么话……”

季诗不赞同:“我觉得很好,爱就是要这么轰轰烈烈!”

LOTUS少有爱情相关的歌,每次要写个和爱情主题沾边的,就要惯常像这样争执一通,每个人都急于发表自己对爱情的见解,谁都说服不了谁。

阿岚从来是无条件站季诗的,所以季诗不管有理无理都能先获得两票,而这次李想哥站在了石头哥那边。二比二。

塞林格走过来从石头哥手里接过歌词,扫了两眼,皱眉:“什么身体灵魂的……不能这么改,小孩子听了不好,用这份吧。”

季诗双手捧着歌词不可置信:“这哪里不适合小孩子听了?而且我们的歌本来就不是唱给小孩子听的!”

“对啊,哪里不适合了?”阿岚在一旁附和,“塞英俊,你这话从别人口里说出来我还信,你这么污一个人……”

塞林格门推到一半转身:“你说得对,这个世界已经很污了,既然我们都污了……”其他人露出不敢苟同的表情摇着头,他无奈地把手抄进夹克的兜里,“好吧,你们没污,我污了,所以更要好好呵护现在的年轻人,不然我污得没有价值。”

穿着飞行员夹克,时年不满二十七的塞林格,如一个身先士卒饱经沧桑的二战老兵般说完,用肩膀推开大门,离开了排练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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